「嗯，以前是。」她声如细丝，似是不愿多谈自己的事，却反倒对吕彦儒的事上心，立刻将话题转向他，「但是觉你像是刚学不久的，都好几週了，连个完整的声音都没来，还有你的气……」

    接连说了好几个吕彦儒的问题，这些话就像是一把把利刃，毫不留地刺吕彦儒的。他单手捂，一脸痛心疾首，但是因为蒋思涵说的都是事实，所以也无从反驳。

    吕彦儒颓丧的样逗乐了蒋思涵，她已经好久没看见乐新手这般丧气的模样，然而心生怀念的同时，一莫名的烦躁以风驰电掣之势佔据了她的心，吐的话语也变得有些尖酸刻薄。

    以前在音乐补习班学习时，有不少新人不论老少，都是信心满满地来，垂丧气地去，几乎是每日可见的光景。

    她作为一个小有名气的学生，经常被补习班的老师们拿来当榜样，但她并不会给予任何人鼓励。学音乐就和唸书一样，需要付努力和时间的累积，并非一蹴可几，虽然其中不乏靠着毅力持来的人，选择中途退的却也不在少数，不知何时开始，她乐于目送那些人离去。

    详细原因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说她坏心也好，缺乏同理心也罢，但她就是看不惯那些因为一时憧憬而短暂踏上这条路的人。

    儘现在的她，也没足够的资格去厌恶那些人。

    思及此，蒋思涵暂时停从中溢的字句。

    就算知法国号的学习并不容易，她仍直言不讳地说吕彦儒的缺陷，见他一副受打击的样，也没有言安的打算，在这条佈满荆棘的路上，会持之以恆的就会持续笔直向前，会放弃的迟早移换叶，多一言少一语并不能左右什么。

    恍然之间，她意识到自己说了太多，闭上嘴，撇开不再去看已经石化状态的吕彦儒，缓缓地呼，试图平復躁动的绪。

    隻手扶额，蒋思涵闔上双，冷汗涔涔。

    冷静来后，她十分后悔对一个刚认识的人讲这么多不中听的话，心想这肯定给自己拉了个仇恨。在她烦恼的同时，石化的吕彦儒突然恢復过来，从地上弹而起，双手举，仰大喊：「啊啊！我果然还需要更多更多的练习——！」

    之后，他甚至起跑到走廊边，向外叫了好几声，一都没有被人嘲讽过后失落的影。

    这委实让蒋思涵到震惊，本以为吕彦儒会因为她的话而一蹶不振，毕竟刚接的前几週，是继续学习乐与否的关键期，没想到他不但没有陷低，反而能像这样神抖擞地喊声发洩，在她过去的经验中，除了不諳世事、年纪尚幼的小孩，没几个人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