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吕彦儒总算有些起的音阶，可是蒋思涵却多馀心思给他评价，整个人在桌上，手拿着笔有气无力地在讲义上画，时不时叹一气。

    那景象、那的叹息声，要说多幽怨就有多幽怨，听得吕彦儒忍不住停止奏，转向她看来。

    「大师，你怎么了，你今天叹好几次气了。」

    她没答，只是抬起手挥了挥，像极风中残叶，挣扎着不愿离开枝。

    这令男孩更加不解。他桌放好乐，大步走到蒋思涵前面的座位，拉开椅跨坐上去，学着她把脸贴在桌面上，与她对视，丝毫没发现这个行为有什么不妥。

    对此早已习惯的蒋思涵，没开说什么，只是提起所剩不多的力，不动声地向后挪动位置，拉开距离。

    吕彦儒只是一直看着她，没说话，乾净的黑瞳眸邃而有神，窗外照来的艷夕在上了一笔，随他双一睁一闔、球移动，彷若开的彩。

    两人都没有动作，没有言语，时间似是于此刻静止。

    不知为何，这让蒋思涵觉得到了些许放松。这阵被烦恼和期中考压得不过气，本就疲惫的心又多了一份重量，加上这几天月事，令她的神经更加绷。

    现虽然正被一个异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她却一也不张，那双平静如的反而化开了心里的焦躁。

    「你等我一喔！」

    吕彦儒突然从座位上起来，没没脑地往教室外跑，也没说明要什么，就只留了一句话。蒋思涵虽困惑，却也没试着拦他，第一是她已经自顾不暇了，第二则是当她坐直后，吕彦儒早已跑得没影。

    坐正没多久，她又倒了回去，只是转了个方向面对窗。

    温柔的光落在她的脸庞和上，隔着外仍能觉到和，她动了动手臂，往有光的位置移动，让冰冷的手可以得到一些温，然后闭上，享受冬日夕的怀抱。

    脑海里闪过与赵俊度过的每一个午后。

    她经常在课程结束后，留在补习班写作业，在赵俊有上班的日更是如此，就连寒暑假，她也几乎是整天待在补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