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一气，转要离开，走到门前时又突然停。

    手扶着门板，抬看了看她即将踏过的门扉，指尖轻抚过有些糙的木面，细细描绘上的纹路，回忆着在这间教室里为数不多，却足够珍贵的每一刻。

    良久，她没有转正对后的人，只有声音悠悠响起。

    「对了，我忘了说，我今后可能都不会再来这里了，因为要同时准备音乐大学和普通大学的考试，所以会很忙碌。」

    儘她有百分之百的自信可以如愿上榜，但是毕竟在普通中，仍需要分一些心力在大学学考，才不至于使成绩退步引来老师的关注，而得知她将要冒风险报考音乐大学的事，那样对她来说是个麻烦。

    时间有限，她不能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

    「嗯，我知了。」

    如此乾脆的回应，让原以为吕彦儒会闹脾气的蒋思涵回望了站在光芒之中的人一，神难掩惊讶。

    然而，在看见和方才如一辙的笑顏，她就知，他是懂她的，所以才会二话不说地放手，作为同样「音乐好者」的份。

    她笑，跨门前补上一句，「我觉得，等你有时间馀力之后，还是找个老师带你门比较好。」

    这次提起学习乐，她没有像先前那般觉到烦躁，反倒一派轻松，甚至掺杂了些许欣喜。

    没有等吕彦儒反应，她便挥挥手作为别，跨了地面上因为开关门期所留的痕跡，迈步离开。

    待她拐了个弯要楼梯时，才听见吕彦儒的喊声从背后传来。

    「我会的！等你的名字现在榜单上，我一定可以完一整首小星星！」

    蒋思涵举起手，示意自己听见了，也不回地走阶梯。不知为什么，她在听见那句话的瞬间有鼻酸，却也有想笑，导致表难看得像是被谁打了一拳。

    也许是短时间无法再来这个地方令她不捨；也许是吕彦儒说得好像他们至少两年见不到面；也许是他给自己订的目标在她看来实在容易得让人发笑。

    她只知，没有吕彦儒，她可能还在迷雾中徘徊。

    「谢了，吕彦儒……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