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实在污秽得很，说来都嫌脏。大嫂肚里的孩那么小，怎能这么早就知人心险恶呢？

知有没有。

    虽说隔了一个辈份，实际年龄只差了一，老太太对大嫂来说像是个容易亲近、好相的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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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坐来喝杯。」大嫂听闻，想起替我倒，我连忙阻止。

    毕竟期望多年，好不容易才盼来两个。过去歷经的失望、难受和沉痛都随风而去，留的是至珍至宝。

    「刚跑了五间店，检查他们的有无符合标准。」经营甜店多年，王齐愷的标准始终如一，非常严苛。

    「对了，上回让你气得报警的事，理好了没？」

    「不算幸运，是老天心疼你们，让你们可以苦尽甘来。」

    秉持绝佳的厨艺和机的心思，老太太将原本饱受受吐之苦的大嫂，养得气红，不胖却也没因呕吐而消瘦，天天盼着老太太去主宅同她聊天。

    「最不该费心的是大嫂。你要好好休息，最近睡得好吗？」

    「对方是打算赔钱？还是？」

    大嫂不反驳，低抚摸肚，「是贵的……」

    肚从一开始的平坦，像被施了法，气球般地鼓起，圆得让人看了就想摸一手。

    「哎，忙呢！」

    为人的大嫂锐察觉到我的不喜，停止询问，「不清楚也好，让齐愷和温律师去理，省得我的小熙成天忙来忙去，还得费心这事。」

    现在我不单经营九号店的工作，还要替王齐愷分担其他店的营运。

    我不聊这个话题，勉：「我并不清楚。」

    「睏了？」

    王家没有秘密，有秘密也不会瞒着大嫂。大嫂什么都知，也乐于追踪、询问。

    「好的，多亏阿姨每日的安神汤……」

    「大嫂大嫂！你现在可是大家的祖宗，别折腾了，躺着吧。」老太太还在厨房里忙活，我不急着带她回家，坐同大嫂说说话也十分愜意。

    「唔，我和齐愷猜，会是一男一女呢。」虽然早就能够透过检查得知小孩的别，大哥大嫂仍没有刻意询问，想等到最后的惊喜。

    躺了一日，大嫂疲乏得很，话说到一半便打了个哈欠。

    怀五个月，大嫂除了洗澡、如厕外不再床，日夜躺着养胎。

    我们没有中央厨房，每间店有设备良的烘焙场所及专业的甜师，半年他们会一份企划书，详载每月新研发的產品。原料与外型都要达到最品质，价格则统一评估、定案。

    「这么幸运的吗？」

    「最近工作很忙吧？」九月的气温仍有二十八、九度，我班来王家接老太太，看见大嫂时，大嫂笑着询问。

    至于王齐愷，他则要回去家族事业替他大哥打工半年。

    「不是你贵，是你肚里的小宝贝们贵。」

    王齐愷会不定时到每间店行查，如果有令他不满意的甜，他会立即撤掉，且让最近其他店铺行支援。九号店就曾支援七号店两次，王齐愷在第三次认为不合格时，迅速撤换七号店的主厨。

    「不是睏，是累。若没有阿姨和小熙，我恐怕会无聊得发疯。」待在卧房，足不的生活，使人会不自觉抑鬱。大嫂靠着垫，疲力尽地问：「小熙觉得我这两胎别是男是女啊？」

    因为有他雷厉风行的经营方式，我们的连锁甜店，始终保持超人气。

    「结案了，多亏大哥请的温律师有度的办事效率。」后来我才知温律师是大哥特地派给齐愷，让他来替我助阵。温律师是国鼎鼎有名的大律师，三十多岁，手腕与能力已让人刮目相看。

    「我又没那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