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上，这个动作很无害，就像一只的小动一样，以至于程珣回答她时，声音都放的很轻。

    “你有理想吗？”

    程珣想了一会儿才说：“有”，向晚觉得程珣每次在面对比较神圣的问题时，都会思考一会儿再回答，这个习惯很拿人，因为它会让你觉得这个人特别可靠。

    “我喜天文”

    “天文呀，听起来难的，是关于什么的呢？”

    “宇宙，就是宇宙运行方面的。”

    家里事后，程凯文曾经一度非常担心两个儿，怕他们接受不了，但程珣和程砚似乎并没有像父亲想的一样，那么脆弱，他们很快就接受了另一生活。

    程珣觉得这很有可能和自己从小就喜天文有关，宇宙那么大，人类渺小如尘埃，可能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都属于偶然，有什么大不了的呢，至于程砚，只要让他活着，去当乞丐也没事。

    蜡烛又只剩了短短一截，程珣站起来说：“向晚，时候不早了，你休息吧，我就在旁边一间，你有事叫我。”

    向晚嗯了一声，转把蜡烛灭，这时，她觉得自己应该上一厕所，晚上她喝了一瓶汽，要是夜里起来就不好了，这样想着，她就轻轻走床，趿拉上棉鞋，走到堂屋，正要推开门，程珣就从他父母那间走来了。

    向晚回看了看他说：“我去一，你先睡吧。”

    “我陪你”

    “不用”，这个程珣，难他就听不懂吗，她去的是厕所，他陪着算什么。

    “那边没有灯，你等我一”，程珣回屋拿了个手电筒来，也没给向晚，而是说：“走吧。”

    厕所建在最西边的角落里，那边放着很多农和杂，要是程珣不在后面替她照着路，向晚觉得自己真有可能会摔跤，在距离还有十步远的地方，程珣把手电筒给了向晚，说他在外面等她。

    再回到屋里，向晚很快就睡着了，而且一宿无梦，醒来时，光已经透过窗照在了床上，她穿好衣服，准备去院里洗刷，这时，程珣敲门来了，他默默的递给向晚一摞东西，是一条巾，和一件衣，叠成小方块的样，她的那件衣是三角的，也不知他是怎么折的。

    向晚红着脸跟他说谢谢。

    程珣本来没觉得什么，但看到向晚这个样，就觉得自己似乎了什么很隐秘的事似的，也红了耳。

    这一天，是程珣和向晚在小枫岭待的最后一天，一家人都很珍惜，生产队也特意给程凯文和沈玉竹放了一天假，让他们一家人好好团聚，中午时沈玉竹还特意包了饺。

    之后他们就吃着生聊天，程凯文让程珣和向晚放心，说他们在这儿过的很好，那些乡亲们很善良，对他们夫妻特别照顾，沈玉竹拿三百块钱给向晚，说她跟程珣的婚礼，他们去不了了，这是她跟程凯文的一心意。

    向晚说他们不打算办婚礼，持不收，沈玉竹就说让向晚拿去买几件自己喜的东西，在她的一再持，向晚只好收了，但向晚明白，沈玉竹和程凯文在这里只能挣工分，本就没什么钱，所以临走时，她把带在上的七十斤粮票，和五十块钱的工业用品券，给了程珣，让他留给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