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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钟，外面的调查组过来了，向晚跟科里经济组的两位师傅坐在一块等待结果，因为张手心里不停汗，向晚悄悄问他们，如果检查过程中被叫过去问话该怎么应付，一位师傅说不用怎么应付直接说实话就行。

    “怕什么”, 姜慧茹不以为然, “你们家是没到山穷尽的时候，真到了那一步，你看看他不的来，反正我觉得只要能挣到钱就行，自尊算个。”

    一、二工段和保障科的审计已经结束，需要把账册归位，因为姜慧茹已经回去了，向晚件库的那些东西只能由她一个人往回搬，曹骏示意秘书小何帮向晚一，向晚摆摆手表示不用了，说她两趟就能运回去，多跑

    气氛有尴尬，几个老师傅在心里埋怨了几声向晚的不识时务，哈哈笑着转移开了话题。

    两人穿好工作装一人抱着一摞账本步行朝那边走，不算近的一段距离，到了行政楼四层的会议室后，两人都有，各个工段经济组的人都已经到齐了，向晚和姜慧茹把账本放在会议室中间的桌上，财务科的人让她们俩留一个在这里，姜慧茹觉得向晚比她细致建议她留，于是向晚就和其他等候在这里的人，去了隔的房间。

    中午，调查组的人随便在堂吃了饭，一直工作到晚上七钟才离开。

    向晚吐了气，忐忑的走会议室，曹骏和两个厂办的人正在里面陪着，她看了一圈坐在圆桌两旁的人，不知该走向哪一个，这时一个材微胖的女人朝她招了招手，向晚走过去站在她边。

    厂里审的时候，向晚曾经跟姜慧茹仔仔细细的对过，发现所有外借厂家的工都没有借条，此时她也只能实话实说。

    后面，女人又问了向晚一些零零碎碎的问题，她答得还可以，女人就让她回去了。

    向晚叹气，“自然是心理上那坎啊，到时候让他风里来雨里去的走南闯北, 还跟那些商家讨价还价, 想想就……”

    向晚两手托着说：“我哥让程珣跟他一块, 程珣说先看看再说。”

    曹骏说：“小向是三个礼拜前刚调到仓库的，以前是另外两个师傅。”

    女人瞟一向晚，又把目光落在曹骏上，“你没理解我的意思，我并不关心你们厂的仓库是谁在，我是问你，如果这特殊工最后收不上来的话，这分国有资产的失该怎么算。”

    “怪不得，程珣一步怎么打算的？”

    如果是王成钧，向晚一定会抬起来直视着他无比真诚的去回答那句话，但对于曹骏，向晚不知也不想知他说这话的目的，只淡淡的了声没有，目光甚至未曾在曹骏上落一。

    女人拿过一旁的盘册，让向晚指明跟账面上相对的那工，结果发现是四年前借去的，不是借了一整，而是其中的三件，算数额的话有也七万多。

    王成钧厂时一直努力抓生产，对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不怎么在意，曹骏上来后才发现无论是财务还是各个仓库都存在缺，但他又不能把责任推在上一任上，只好说他会尽力去查，如果实在追不回就从他工资里扣。

    向晚说：“这是我们库里的特殊工，是整买的，借用的时候需要厂签字，但不止我们厂，有时候外厂的人也会过来借，如果年底盘查时发现没有还上来，就在账面上注明亏损。”

    向晚说是, “他这个人看起来好像不太靠谱，但其实脑活络的, 也不怕吃苦, 跟我哥一块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就是怕程珣受不了。”

    “哎呀”，向晚看一表说：“八半了，我们快走吧”，今天是审计的日，向晚和姜慧茹需要把件库近两年的账目拿到机关大楼那边去。

    那女人大概是觉了向晚的张，温和地说她只是问问题，让她不要怕，他指着账面上的一串数据说：“这个为什么是亏损，而且数额这么大。”

    女人看一向晚，“有借条吗？”

    向晚站在桌旁整理那些账册，曹骏跟其他人聊天时，突然说了一句话，这话后，屋里瞬间就静了来，不光这样，向晚觉得自己的有发，像是被别人的目光烘烤着似的，旁一个三工段的师傅拍了拍向晚的肩膀说，看小向专注的连领导的关心都没听到，刚刚曹厂问你是不是上午的时候害怕了。

    女人看一曹骏，意思是让他解释。

    姜慧茹挑挑眉，“受不了什么？”

    “你哥哥还在倒腾货吗？”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十来钟时，厂里审计科的小王过来叫向晚说让她过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