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

    不能再想了。新闻解说词上要，明天要跟去机房看编的片，晚上演播室有重录的节目也要观。心越事越多，池灿呼着，迫自己专注状态，刚敲了没两个字，忽然又想起去年暑假在李景恪那里的实践项目还有后续，新的衍生项目正在行，他上回把返工的东西过去又被打回来，说好这两天就改好。

    李景恪的电话十分巧妙的在这时响起了。

    池灿很快接起，心里带着期待：“哥……”

    “旅发会先导片的资料，在了。”李景恪公事公办地开。

    群里那边对接的甲方午已经过一遍，作为独一份被老板促的人，池灿坐在小店的板凳上，走数据线转了个边对着外面路，说：“他们要求反复改，次数太多了，今天漾地震要发新闻稿，我现在不是很有空。”

    他一开始想态度一，但是跟李景恪说话，又自动了一。

    “他们的要求在合理范围，池灿，这是你承诺接的任务。”

    “在合理范围吗？为了迎合统一安排和计划中的指标，他们加了多少毫不相关的容？一会儿一个样，我写得难很差吗？”池灿补充，“但我没有说不了。”

    那边传来了细微的关门声。

    李景恪等他说完，低缓的声音近在耳边：“如果你说不了，合作可以就此终止，我另找人。”

    “我没说，”池灿用力着手指，声音稍微抬，“今晚就会给你。”

    “不是给我。”

    池灿生了闷气，翘起凳又坐回去，一只手开文档：“那你去找别人啊，这么不满意的话。”

    作为压榨实习生的老板，李景恪懂得适当安抚，笑：“没有不满意，读了书脾气也变大了。”

    李景恪又说：“答应的事不可以不到。”

    这句话像个暗号。

    “我知了，我完得成。”池灿说完，便立即跟李景恪说再见，公事公办地挂断了电话。

    赶在米线店关门前，池灿在赌气较劲的加持，居然全神贯注写完了李景恪促的旅发会稿，顺便把实习作业也一不小心写完了。

    他收拾着工作包，浑空落落的，他没回宿舍，打车时想了很久，才念一个地址。

    租车驶上了泰安大桥，池灿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夜晚的西洱河面上倒映着丽的月亮，浮光跃金宛如一条沉静顺的丝绸。

    他很久没有经过这里，想起往年冬天会来河畔看海鸥。他以前就觉得红嘴鸥成群落在面时，远远看去像他早上碗里吃不尽的汤圆，那灰黑的羽翼一扑棱，溅起，汤圆正好是芝麻馅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