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你还打算让他去街上要饭？吓他还是真的？”

    外面日刺，天蓝得发亮，李景恪晒在光底，微耷着，从兜里掏烟来。他得很英俊，无论来不来得及修边幅，肤晒得或浅，是在学校还是早早来上了班，兜里有钱没钱，都是那样，漫不经心又自由自在的觉，好像从不把任何事当回事，天塌了都不用怕。

    “去要两天也行，”李景恪笑说，“都说得像小姑娘，去古城路边蹲一午，能收半杯钢镚回来。”

    许如桔今年刚了老师，俨然已经难以接受：“可他正是上学的年纪。”

    “以前谁不是上学的年纪，去上学又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李景恪说。

    “你……”

    许如桔像是有生气，站在门前仅有的一屋檐影，一时间没说话了。

    李景恪将手在门把手上，也不再开玩笑提这件事，只说：“池家答应的钱晚上就会打过来。”

    “算我借你的。”许如桔轻声说。

    李景恪没说话。

    她理了理被风的发，走那两级矮矮的台阶，蹙眉看着李景恪：“电脑我放桌上了，你看看能不能用，午我先去医院看看阿，饭盒明天到古城再给吧。”

    “行，谢了，”李景恪拿着烟盒又放了回去，转踏门，很有绅士风度地跟她招手，“路上注意安全。”

    许如桔叹了气，什么都没有再说。

    她很清楚，李景恪替她解决燃眉之急，付了阿这笔治疗费，不会答应算是她借的；李景恪也不会跟她去医院。

    从此李景恪不再欠他们什么了，虽然原本就没有欠什么。

    李景恪回到屋里时，表不显但说不上很好。池灿正搬了张木板凳坐在靠门的床尾，低着脑袋像在整理小箱，拉链拉开又关，关了又拉。

    一听见门的动静，他慢慢吞吞扭过去看，和李景恪对视了个正着。

    “我已经把床好了，哥哥。”池灿站了起来，邀功般说。

    李景恪看着新买的折叠床已经铺在昨晚放椅的位置，毯被原样盖在上面，池灿还放了一只不知从哪来的小熊玩偶在上面。很突兀。

    他要是看了池灿的小箱就会知，池灿被打包送回风城的时候是自己收拾的行李，该带的没几件，零零散散不该带的全带来了。

    好在李景恪也没把他当生活能完全自理的懂事小孩，中午提回来的袋里也顺手拿了生活用品，李景恪自己要用，勉稍上池灿凑活凑活。池灿要是受不了，他自己上，来去自由。

    池灿见李景恪没有表示，又说：“我已经吃完饭了，午可以门……”

    李景恪拉着椅坐休息，神示意让他也坐，说：“知找人告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