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李景恪可以轻易就到这。

    命运总是其不意，谁也没想到十年后池灿会失去一切庇护，竟被他领了回来。

    过了那阵烟瘾，在等池灿洗漱的时间里，李景恪来坐到了桌前，从灰扑扑的电脑包里的把电脑拿来开机。

    这是许如桔从同事那儿拿来、原本打算扔了的二手笔记本，李景恪试了试，屏幕上裂了一角，开机显示蓝屏，键盘太旧也不灵，但应该问题不大，找时间修修还能继续用。

    他敲了敲电脑键盘，看见对面摆着的书包和池灿擅自布置的学习区，朝里问了一声：“好了没有？”

    厕所里忽然乒乒乓乓一阵响。

    池灿上来了，两手拿着杯牙刷说：“有冷，我就好了。”

    风城日照大，紫外线足，他们楼安的都是太能，但光靠太能极不稳定，早上只有彻骨的冷能用。

    李景恪合上电脑，对池灿说：“壶里有，完背上书包来，少磨磨蹭蹭。”

    听见有，池灿欣喜地去提了洗手台的壶，哗啦哗啦倒盆里，见针地说：“我第一天去上学，要不要带什么？”

    “带上你的人就行了。”

    李景恪说完顿了顿，想起了什么似的站在厕所门停来，不确定地说：“之前学校的转学证，有吗？”

    池灿双手拿着他那块方巾捂脸上，舒舒服服又了遍脸，闻言傻住了，飞快收拾好一切跑来在书包里翻来翻去，桌上也统统找了一遍。

    他中途不忘朝李景恪瞥一，那样仿佛害怕李景恪分分钟反悔，借此不带他走了，又继续把他一个人关在这间屋里。

    “在这里！”池灿最后在他那本坑坑洼洼的寒假作业里找到了那张不显的纸，开始庆幸那时候是去办了证明的，也被他稀里糊涂带过来了，否则后果简直可怕。

    李景恪看着他掩饰不住的兴，觉得单纯得令人咂，更昭示着池灿从现在开始的命运真的由他说了算，当年池振茂并没有来得及和他解除收养关系，李景恪已经可以说得上就是池灿的监护人。

    “一起带上，该走了。”李景恪说。

    池灿着，真的跟要去游了一样兴奋。

    门前李景恪关上洗手间被腐蚀得有些破的木门，无意瞥到角落那件黄外，说：“昨晚的换洗衣服晚上回来洗了，不然再过两天打算奔去上学？”

    池灿顿时收了收脸上的笑容，讪讪着书包带说：“晚上回来洗。”

    两人终于了门，李景恪稍慢一步在锁门，池灿就等在路边，看见李景恪没推自行车就走了过来。

    他有些奇怪，背着书包跟在李景恪旁边一路往坡走，犹疑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哥哥，怎么不用骑单车啊，走路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