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在家和不在家有什么区别吗，”李景恪神无异地问池灿，“洗一直洗得那么勤？”

    池灿垂着伏桌上一动不动，安静好半天，说：“以前妈妈说过要净，勤换洗。”

    李景恪着他的手掌，垂看了看，用沾了碘伏的棉签轻轻上去，慢条斯理给池灿上药，“开的药吃了吗？”

    纱布里层贴着伤，被浸过的地方染褐，池灿觉粘住了，越揭越痛，皱着脸了声气，手一弹，差把桌上的杯打翻。

    伤已经消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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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去了，”李景恪说，“不兴？”

    池灿抬右手摸摸脸，盯着不太好看的伤说：“刚刚是真的。”

    他嫌池灿动作太慢，倾过去抓住池灿的手腕就拉到了前，停都没停，手法利落地扯着纱布往外揭。池灿瞪圆了睛，痛呼的声音挤在嗓边，刚喊来——就已经没事了——沾着伤的那地方只短促剧痛了一，勉贴合起来的伤完好暴来，没有化脓染。

    池灿这天背着书包有些疲倦，因为他 一候鸟

    从烧烤店离开时接近傍晚，李景恪径直去了初级中学给许如桔送书，然后把托车锁在古城能通车的巷里。

    他不清楚怎么突然就东窗事发了，但显然，这个家里的任何一变动都逃不过李景恪的睛，李景恪仿佛什么都知，只看他想不想拆穿。

    课铃声响彻校园，混着外面街上游人肩接踵的声音格外闹，学生们从校门一拨拨涌来。

    回来吃过饭，池灿写作业前去拿了外的碘伏来，一把盖拧开，又去解左手上的纱布。

    李景恪收了照片，说：“毕竟是能换钱回来的弟弟，池正茂就这一个儿，哪能随便霍霍了。”

    “哥，你今天早上在电话里好像说又要去外地差？”池灿像是不经意间想到的，凑在桌边问了。

    从托车上来的时候，池灿了自己的掌心，之前握着李景恪的手了汗，这会儿才被他。

    池灿“嗯”了一声，仍然抬不起。

    李景恪转透过窗玻璃看了他一，没多久便关了池的龙，从外面来纸手，一拎走了池灿手边的那小瓶碘伏，然后坐在池灿对面。

李景恪的脸说，仿佛是试探。

    但李景恪动作一直很轻，棉签碰到指尖时有发。

    “喊什么喊，”李景恪朝他脸上一抚，“都已经了，痛个。”

    “这样啊。”李景恪把用完的棉签扔垃圾桶，忍不住笑。

    李景恪微笑着盯他一，没接话。

    “太痛了，”池灿看着李景恪，动了动嘴说，“哥，你当初怎么一个人上药的……”

    池灿一笑，说：“真的？”

    “想来也是，”罗杰只好顺着说了，“池灿看着也不是咱们这的人，万一哪天他亲爹从北京回来把他接走，估计还能发一笔。”

    “把手伸过来。”李景恪还是这么句话。

    池灿有心惊，总觉李景恪手鲁没个轻重，不过他整条胳膊挨在桌上都有麻，对这样的场景也并不陌生，心猿意地想起了李景恪以前给他画手表的时候。

    他们猜了也有两年，都想试探李景恪对池灿到底什么意思，有没有企图。

    “吃了。”

    “不过你对池灿的耐心，还真让我惊讶，”罗杰笑说，“因为听话？我看他怕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