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收回了手臂，像在纵容池灿突如其来的举动，嘴边带着笑意地直直盯向池灿。池灿却只是牢牢握着方向盘并目视前方，把车开去的时候张得像初次上路。

    载着他们的车实在好认，罗杰早就站在酒店门狐疑地往那看了很久，这时才骤然惊愕，恍神了好半天。方才前那一切既在意料之中，却又令人猝不及防。

    但这对此时的池灿和李景恪而言都已经不太重要。

    他们开车回了家，从车后乘坐电梯，到门家上二楼，池灿都没有想好亲吻李景恪手背代表什么意思，李景恪好像也无意追究，搂着他就了房门。

    第二天，池灿躺在二楼主卧大床上醒来，上松松垮垮穿的是李景恪那件棉质衬衫，衬衫早已不再括，堆叠在上满是细碎的褶皱，变得柔又舒服。

    他这一觉睡了很久，也前所未有的踏实，终于翻爬起来，李景恪已经不在床上。

    许是听见了动静，李景恪不多时就从书房来了，池灿正洗漱完站在浴室门睛，上衬衫至大上，面两光着，连拖鞋也没穿，赤脚踩在地板上。

    室温度适宜，并不会冷，李景恪走过去时池灿抬起了，他还迷蒙着了的那只睛，就被李景恪抱起来扔回了床上坐着。

    李景恪已经换好衣服，穿的最简单的宽松外和，一黑，和从前一样，不是去公司上班或到外面应酬时能穿的衣服。

    “哥，你今天不去上班了啊。” 池灿这两天休假，此刻歪在被里半坐着，有不真实的眩，好像还没从昨晚醒过来。

    “不去。”李景恪看他一说。

    他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又俯拉开床柜的屉，从底那层拿了双池灿的袜丢来，看着池灿在他前换衣服。

    似乎为了缓解一些害羞，池灿上后，边解衬衫扣，边问李景恪：“你起这么早，刚刚在书房什么？”

    许久没有和李景恪说过这样的话，池灿说得底气少了些，语气里却有着很想探究清楚的亲昵。

    李景恪比他先醒来，一个人在书房里，他旁边的床铺都凉了，一也不喜。

    “快十一了，早饭都不用吃了，”李景恪像在笑他，又顿了顿，像写行程表那样地回答池灿，“理了一公司里的合同，过来看你还没醒，叫你你睡着了也会生气，就又随便看了看书，好多学你们读书人怎么说话，以后少吃亏。”

    “我不会让哥吃亏的，”池灿脸有些，往上上一件卫衣，钻来看着李景恪，声音不大地说，“不是么。”

    池灿当然不会让李景恪吃亏，除了和李景恪，他应该也不是这样的作风，把东西要回来自己还要往里搭去一个，甚至能搭去多少就搭多少，还很兴，像把自己最喜宝贝的东西都放到主人手里保，期限是永久。

    茶几桌上惯常放着的杂框和两元一只的打火机还在那儿，池灿果然忍不住说：“我给你的新打火机呢，怎么不用。”

    李景恪起过来了，他一手住池灿的肩膀，手指侧轻轻刮了刮池灿的脸颊，边把人推房门楼去吃早饭，边说：“在戒烟，你消息落后了。”

    “是吗，”池灿蹙起眉说，“你那天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