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母亲的。”

    唯有坐在对面的公孙遥，脸麻木地像是家中刚死了人。

    “千金难买的东西，便是康王府上的郡主都得不到，济宁寺的僧人却可以，母亲不觉得自己这猜想，太过离奇了吗？”公孙玉珍瞪直了，显然是不接受这等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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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但在自家人面前揭发她，总是不为过的。

    “我看，这就是她和外哪个野男人的定信，怕被我们继续追查去，才火急火燎地将东西送回去，而济宁寺，就是她同那个野男人相会的窝！”

    母女俩会心一笑，虽本都还未抓住公孙遥与人偷的确凿证据，但却仿佛已经胜券在握，得见曙光。

    赵氏一般是无意参与她们姊妹间的小打小闹，不过些之快，何须在意。但这回的大氅，正如公孙玉珍所言，是千金难求，莫说是女儿，便是她自己见了也不免红，听到公孙玉珍骤然又提及此事，难免便上心起来。

    “那我怎么办？难要我睁睁地看着自己上就要抓住公孙遥的把柄了，却又这么轻易地放过她吗？”

    “住嘴！这哪里是你一个姑娘家说得的事？”往日里再女儿不过的赵氏，听到她这话也不免生气，“她是你姊妹，上就要嫁给九皇，你如今猜想她此等丑事，万一传扬去，叫里的皇上与淑妃娘娘知，你觉得他们还愿不愿意接受这个儿媳妇？轻则是叫你替她嫁去，重则全家都是要遭殃的！”

    “……淑妃娘娘说，她上便会叫人去禀报陛，将九皇与迢迢的婚事敲定来，婚期什么的，都由礼来安排，咱们家只需合好嫁该的一切，便都万事无忧了。”

    可她其实也同自己的女儿一样，舍不得放弃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

    赵氏挑眉。

    赵氏珠一转，心便有了主意，招来公孙玉珍盘问：“你除了知她把大氅送回了济宁寺，还知不知些别的？”

    “你莫急！”

    昨夜还是商量究竟让哪个女儿嫁给九皇，今夜则已经是板上钉钉，无有转圜。

    公孙玉珍左右瞧瞧，确信人们都离得自己不近，才敢与赵氏继续：“午时公孙遥走后，我便一直安排人暗中盯着她的小院，发现，快近日落的时候，她院中的惠娘突然抱着一个很大的包裹门，叫人去济宁寺送东西，看那仔细的样，应当就是那件大氅无疑。”

    哪有女儿这么在全家人的饭桌上要嫁妆的？公孙遥这话一，场面便冷了来，对她始终怀有一份愧疚之意的公孙云平，也略显不满地皱起了眉。

    “好，玉珍，咱们此番先兵不动，等有了确切的消息，再一步的决断。”

    前些日，她费了九二虎之力才说服公孙云平嫁公孙遥，而非公孙玉珍，给的代价便是等到将来公孙遥嫁的时候，她给的嫁妆要同给公孙玉珍还有公孙玉昭的一模一样，一件都不能少。

    “济宁寺？”

    赵氏愣了会儿，上便反应过来，接：“那是自然。

    “她今早的确是从济宁寺回来的，那大氅，说不定就是寺中的僧人借与她的。”她猜测。

    席间，赵氏说的快，脸上挂着的，俨然是要嫁女儿的兴奋。以公孙玉珍为首的一群孩，也都跟着母亲的节奏，快地与公孙遥举杯，贺。

    她在众人或真或假意的祝贺中，嗤笑了一声：“既然要嫁，就要辛苦父亲母亲为我准备丰厚的嫁妆了，对面毕竟是天家，东西太少了，未免难看，也未免叫人小瞧了我们公孙府，好歹是世代簪缨，不能因为我丢了脸面不是？”

    “别的倒是尚未有消息，但是我已经派人跟在那小厮后也去了济宁寺，想必上便会有新的消息传来！”

    如今若是能借此机会抓住公孙遥的把柄，她再在公孙云平面前那么一添醋，想必就能省不少的家当。

    相比于公孙玉珍上便要忍不住脚的冲动，赵氏则显得比她稳重多了。

终于解了午时那件大氅的气，坐在赵氏边很是得意了一番，俄顷，又忍不住趴到赵氏耳边，低声细语：“母亲，我也有件事，想要与母亲禀报。”

    是夜，又是一顿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