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只是程恪到底还是那个程恪，临行前与他们的叮嘱, 还是只会关乎百姓与民生。

    他这么多年，不是没想过他也许是在是蛰伏，也许是在故意为之，但当李怀叙自己肯撕面，站到他面前的这一刻，他还是愕然，且措不及防。

    李怀叙，在程恪的注视，也难得稳重地拱起了手：“舅父的叮嘱，我都记了，那我与迢迢这便告辞了。”

    “也是我的。我三皇兄后助力多，不仅有归远侯府，还有显国公府，我总得一个一个给他除掉，才能叫他真正扑腾不起来。”

    “不过，我也是顺势而为之。当时真正是老九专场！

    启程前往江州这日, 天气明朗，万可。

    “你等等！”程恪了一气，突然睁着不能再大的睛，打断他的话。

    “我知舅父也许震惊，但我与表兄要的事，还远不止这些……”

    “你要切记, 你是皇家的弟, 能载舟，亦能覆舟, 百姓才是万之本, 是国朝能够走的远的基。”

    李怀叙坐在车里，任公孙遥搭在自己的肩上补眠，贴心地为她扶了扶脑袋，叫她能靠得更安稳些。

    昨夜三人难得坐在一起用了顿晚饭, 虽然也是没说几句话, 但还是叫公孙遥对他少了几分畏惧之。

    可李怀叙的话还没完。

    “委屈娘，要先随我去江州安定来，待有空了，咱们再回一趟钱塘。”

    “因为那是我故意暗示五皇叔，可以从赵循手，整垮赵家。”他自问自答，继续。

    “也不能光见识扬州的好，咱们去江州瞧瞧，万一又是另一番光景。”

    “皇叔当时正不想要赵家过好日，而我正好需要扬州这依y向h样一个扼粮草要的地方为我们所用，所以我便使了计，告诉皇叔可以叫监察御史到扬州去转转，又令百姓们夸赞你的事正好传到父皇的耳朵里，两厢比较之，朝廷不会有比你还要正直，还要适合这个扬州刺史的人。”

    赵循的脸已经不仅仅是错愕这么简单。

    因为前一刻，他还正被他气到七窍升天，认为他完完全全就是个彻彻尾的胡闹纨绔。

    “我问你，今年年初，兵侍郎突然遇刺亡，这事跟你有没有系？”

    “有，那就是我的。”李怀叙顿了，旋即便正大光明，“那袁鉴是个/y/妇女且还会将她们抛尸荒野的恶之徒，还是我大皇兄的人，死不足惜。我杀了他，工的李侍郎便升了上去，那是我的人，而我自己，也正好可以借此契机，屯田司任职。”

    ◎我等早就准备好了王爷最的舞姬◎

    “其它的，舅父也没什么好叮嘱你们的，你们既已成家立业，自己也应当能独挡一面了。江州不远, 却也需要费不少的时日, 你们这便去吧, 若是当真遇上急事，记得写信到扬州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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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京郊被端掉的赌坊，事关宁王妃和前归远侯府一家之事？”

    “你……”

    他别有意地看着李怀叙，说完也不他有没有听去, 直接朝他们摆了摆手。

    她跟着李怀叙去车，郑重其事地与他告辞。

    “嗯……”

    公孙遥着灼灼烈日, 见到程恪居然带着人亲自到城门来送她和李怀叙的时候, 心是有些吃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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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在上车前，最后同他再行了一遍礼。沙尘的扬州城外，人来人往皆是过客，有人城有人离去，却无一例外，皆会为此地的繁华驻足，惊叹与赞。

事，扬州刺史就落到了你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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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去江州，既然是着江州司这个衔, 那便无论如何也得把自己的分之事好，才能想着去逍遥快活，万不能主次颠倒, 贪图享乐。”

    毕竟在她的印象里，这位舅父是不会为与百姓无关的事多浪费一丝一毫的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