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万玲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万元，这一刻，里的复杂的绪，让万元险些没有站稳，他心的猜想，仿佛在此时都实了。

    不会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万玲总不能一直装作不知，“真的找到了吗？”

    万元咕噜一声咽唾沫，他的手死死地在屉上，仿佛只要他有一丝松懈，他的秘密就会暴来。

    “我不是有意的……我看到了你和许缙云的信。”这是藏在万玲心中好些天了，即便是问了来，她也没有她想象中那么轻松，“啥时候的事？”

    压在万元上的石没有落地，而是将他的心脏碾得粉碎，果然，他果然看到了。

    万元知瞒不住了，垂睛，他一张，嗓儿里不断有唾冒来，他只能拼命地往咽。

    啥时候的事。

    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他一开始分明是果断拒绝了许缙云，和许缙云拉开了距离，后来，许缙云为了他的事，拄着拐在县城里奔波，他哪儿能不心呢？

    “你俩谁起的啊？”

    万玲见万元沉默，有些急了，“万元！”

    “他。”

    说起来好像是许缙云开始的，谁起的谁就有罪吗？他万元没有定态度，他没有起，但是他参与了，他给予许缙云回应，怎么开始的已经不重要了。

    “但是……是我默许的……”

    万玲犹如晴天霹雳，原本她听到是许缙云起的，她还心存侥幸，是许缙云带坏了万元，万元只是图一时新鲜，可现在万元的回答，不就是告诉自己，他是心甘愿的吗？许缙云或许起了，万元也“助纣为”啊。

    “你啥时候喜男人？我咋不知？”

    万元呼一滞，飞快跑到门，见他爹在沙发上打着瞌睡，上盖着毯，他缓了气，关上房门，回看着他。

    “我不喜男人……我自己也不知……换了别人，我肯定不答应，但是许缙云他……”

    万元没法说，他霍地明白，他早老就觉得许缙云跟别人不一样，甚至跟金民都不一样，那会儿如果察觉到许缙云在他心中是特别的，他肯定会克制一些。

    “有件事我没跟你们说过，因为金民的缘故，我去待了一段时间。”万元慢慢地讲起了金民卖假烟害得自己被调查，许缙云为此来县城找他的事，“我知他为了我的事，东奔西走的，我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我一见到他，啥都顾不了了。”

    万玲何曾想过这中间还有这些事，想问万元能不能断了的话到了嘴边，又被她给咽了去，她了解她这个弟弟，看着大大咧咧的一个人，心得很，不然当初也不会帮许缙云。

    “你俩到啥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