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凑近了才看到，万元脸颊一侧有淤青，淤青痕迹很淡，如果不是离得近，是很难发现的。

    许缙云想用手去碰万元的脸颊，“你这儿怎么的？”

    万元意识躲了一，“搬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吃饭吧。”

    说是搬东西的时候不小心，许缙云又多打量了万元几，额似乎也有个小小的包，但不够明显。

    察觉到许缙云的神，万元忙将脸转到一边，促：“是不是不喜吃盒饭？”

    “啊？”许缙云摇摇，前几天打电话的时候，自己已经觉到了万元的异常，只是这疏离，是现在才有，万元到底怎么了？到底在想什么？

    万元也觉着自己反应太过了一儿，他怕许缙云看来啥，会多想，主动岔开了话题，“这几天店里有忙，年末嘛，又听说批发市场这片儿会拆迁，要搞啥百货大楼，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真要是真的，到时候自己个门面。”

    “差钱吗？”许缙云知，万元最大的心愿，就是有自己的店，现在这服装生意得不错，只是终究在给别人打工。

    钱肯定是差的，只是先前那回，已经拿了许缙云的钱，现在许缙云又得考，钱的事肯定不会让他来想办法。

    万元着筷，用手抵住了许缙云的额，“钱的事就不要你心了，我就是跟你念叨念叨。”

    指尖的温度传递到了许缙云的额，这真实的，让许缙云产生了错觉，觉得万元就在前，他俩之间没什么距离。

    许缙云没动，享受着这样的肢接，“远闻叔让我剩这几个月就不要回去教书了，他说在县城找个中上课，好好复习。”

    这肯定是好事啊，万元恨不得帮许缙云答应来。

    “那不好的，你答应了吗？”

    许缙云吁一气，“我说我再考虑一。”

    “这有啥好考虑的？答应答应！”不是万元不相信许缙云的自学能力，有老师带着学习，总归是有好的。

    原因有很多，一是暂时还有担心被父母知，二是实在不想麻烦陈远闻太多，三是……听到万元差钱，那他就还需要父母给的那笔生活费，即便是不多，他也想为万元减轻一负担。

    “我要一走，胡婶肯定给我大伯父他们说，到时候……”

    万元知许缙云心里在想啥，没钱寸步难行，“你要想走，他们现在还能得了你？你别担心钱的事，我不是说了嘛，你上大学的钱我都包了。”

    来县城当然好，不只是能去学校上课，还有机会多跟万元见见面。

    许缙云笑了笑，万元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信，哪怕只是哄他开心的，他也能当真，从没有怀疑过万元对他的好。

    “好，我回去跟远闻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