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质参差不齐，极难挑选。可旁人轻易分辨不的香材优劣，柳萋萋只消闻一闻，便知里是否掺杂着次品。

    不过，赵氏虽命她去买香材，却并未全然信她，毕竟这些香材价值不菲，她生怕她手脚不净，私吞钱银，令她每回自香铺回来，都要当着她的面将开支一笔笔算得明明白白。

    今日也是，虽因着有客让她先走了，但还是派秋画过来将香材拿去沈明曦那厢，便是怕她自己污了去。

    其实，若不想受赵氏的挟制，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她只消办砸一两回，定会惹怒赵氏。可她还不能，正如沈韫玉所说，沈家会给她月钱。

    而她是真的很缺这份月钱！

    迹北老家的祖母不好，全靠汤药吊着，那都是金贵的药材，药钱并不便宜。且她自己，私也需存些银两，万一将来没了利用价值，被赵氏赶沈家，日或也能过得宽裕些。

    赵氏便是拿住了这一，纵然在炭火等方面克扣，但她该有的月钱一分都未少她，以此让她心甘愿替她办事。

    秋画喝了两杯半凉的茶，转见柳萋萋盯着锦盒发愣，忙伸手将她拉坐来，笑：“这么急着给我，是想赶我走了，我好容易来一回，定是要与再好好说说话的。”

    她牵起柳萋萋的手，上打量了她一番，面忧，“我瞧着怎的比前一阵儿更瘦了呢，气也不好，可是哪儿不舒服？”

    柳萋萋不让她担心，只：“这几日夜里有些冷，便没有睡好。”

    这不算撒谎，只不过真正的缘由她只说了一半，其实打三年前来到京城，她这觉是睡得越来越不安稳了。

    不仅夜里常些光怪陆离的梦，吓得她夜半惊醒，且总冷不丁犯起疼。她也去瞧过大夫，可却查不病来，勉开了些药，吃去，仍是一不见好。如此这般，夜里难寐，白日又遭赵氏刁难，哪里能有好气。

    她不想再接着说这个话题，将话锋一转：“我看姑娘这些日练得倒是勤奋，这香材可比以往耗得快多了。”

    “还不是夫人的。”秋画叹声，“姑娘本就不喜制香，可如今留给她的日不多了，毕竟事关姑娘的婚事，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品香宴上闹了笑话。”

    “品香宴？”这事儿柳萋萋倒是不曾听说。

    “是啊。”秋画稍稍凑近，压低声儿，“此事夫人瞒得牢，谁也没告诉，其实，两个月前，凛侯府向姑娘递了帖，邀她去三日后在候府举办的品香宴，听说此次品香宴还邀了京城各家贵女，一在宴上制香品香呢。”

    沈明曦今岁及笄，也是该议亲的年纪，此番是一回赴宴，自是不能什么差错，倒难怪赵氏心急了。

    “你方才说这事关姑娘的婚事，可我记得凛侯世和府其他几个公或娶妻成家或定好了婚事，这回召了各家贵女，是要与谁相看？”柳萋萋不解。

    “知晓的倒是不少。”秋画故意卖关，顿了好一会儿才，“可知武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