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了一拜。

    “小师傅，我是来祭拜故人的。”

    那小僧了，似乎认得孟老太太，恭敬地伸手：“施主这边请。”

    说着在前领路，缓缓推开东厢的屋门，满墙灵位时，柳萋萋忍不住微僵，似是受到她的害怕，孟老太太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抚般低声了句“没事”。

    灵位共有三排，每排大抵有八九个位置，其中置一灵位，灵位前着一盏明灯，当是不同的人家安置在这儿，超度逝者，愿他能好生安息的。

    孟老太太在角落的一副灵牌前停，柳萋萋抬看去，却不由得皱起了眉，因那灵牌上空空如也，并未写逝者的名姓，只在角落里，写了一个“贰拾玖”。

    那这副牌位究竟为谁而设？

    柳萋萋满心疑虑，便见孟老太太拜过后，转而看向她：“萋萋，你也一拜一拜吧。”

    柳萋萋看了那灵位，了，虽不知拜得是何人，但还是躬，恭敬地拜了一拜。

    罢了，才迟疑着问：“老夫人，这里祭奠的是何人，缘何没有名姓。”

    孟老太太闻言苦笑了一，沉默片刻：“都是些善良的苦命人，因着某些缘故见不得光，便只能屈居于此。”

    说罢，她抬首看向柳萋萋，盯着她的眉细细端详了许久，神复杂，似哀伤又着几分欣喜，充斥着柳萋萋看不懂的东西，片刻后，蓦然唤了她一声，却是不再继续往说。

    柳萋萋疑惑不已，张了张嘴，正询问，却听她叹：“没什么，只是有些欣，想来他们定也会觉得欣。”

    这一番没没尾的话多少让柳萋萋有些费解，但她并未再问，只扶着有些颤颤巍巍的孟老太太缓缓了屋，回大殿去。

    此时，离他们不远的一颗银杏树，正陪同顾夫人一来上香的顾筠眉无意瞥向大殿殿门，却是步微滞。

    顾夫人疑惑地循着她的视线看去，便见孟家老太太正由一个女扶着笑着走大殿。

    “孟老太太回来了？也不知何时回来的。”顾夫人蹙眉，“她侧的人是谁，看着不像是孟家大……”

    她看向顾筠眉寻求答案，却见顾筠眉死死盯着那女，绞了手中的丝帕。

    什么人竟这般招她恨？

    顾夫人再度抬眸看去，恰见那女将转了过来，看清那面容的一刻，顾夫人双目圆睁，面震惊，“这张脸……”

    那厢，柳萋萋搀扶着孟老太太了殿，恰巧遇见隆恩寺的方丈大师，孟老太太似有话想请教大师，又怕柳萋萋一人无趣，便派了个婢给她，让她自己在寺中随意转转。

    到底是皇家御寺，上香之人络绎不绝，柳萋萋带着那叫香儿的婢在殿外广场上逛了一圈便准备回返。

    然走到一半，却被一双绣致的锦缎鞋拦住了去路，抬首看去，便见那位顾家大姑娘颌微抬，不屑地笑：“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遇到柳姨娘。”

    柳萋萋亦有些意外，她微微颔首：“的确是巧，我陪我家老夫人来祈福上香，顾大姑娘可也是来上香的？”

    “是啊。”顾筠眉，“我记得老太太素来严厉，没想到居然还能与柳姨娘这般有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