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见两人显然要争执起来，程老爷忙声阻止，“今日，趁着我这老寿，将你们都叫来，是有些事要说。”

    “离渊嗣一家事到今日已足十五年，你们自幼一起大，渊嗣品如何，你们再清楚不过，自然知毒害先皇后一事定非他所为，想来是有居心叵测之人故意构陷渊嗣和云妃。”

    程老爷说着，在两人间来回看了一。

    顾奕和宁旻珺的面的面均有些微妙，好一会儿，才听宁旻珺：“此事已过去了那么多年，老太爷今日再提，不知是何意思？”

    程老爷叹一声，“这些年，想起顾家那桩惨案，我常是夜不能寐，虽总想着将当年之事查个落石，可到底是有心无力。然最近，终于是寻得了一些线索……”

    听得“线索”二字，顾奕的神显几分不自然，但很快他便恢复如常，甚至急切：“不知是何线索？若能还顾兄清白，弈定尽力相帮。”

    程老爷并未明言，只抬首冲一直站在侧的程羿炤使了个，程羿炤会意颔首，折了厅的一个小间，很快自里领个人来。

    那是个姿容昳丽，仪态万方的女，她袅袅行至厅正中，低对着程老太爷恭敬地福了福。

    在看清她面容的一刻，顾奕和宁旻珺均怔忪在那厢。

    “这……”

    宁旻珺面发白，双眸微张，好一会儿都说不话来。

    顾奕更是惊诧地站起，难以置信地对着柳萋萋唤了一声“嫂”。

    “宁環见过两位叔伯。”柳萋萋旋即转向二人一一见礼。

    “老太爷，这位是？”宁旻珺看向程老爷。

    不待程老爷开，柳萋萋已然答：“宁環自澜州而来，苏芷滟便是宁環的姑母。”

    “你是大嫂母家的人？”顾奕问。

    “是。”柳萋萋，眸中旋即几分伤，“姑父姑母惨死，这些年我父亲与祖父始终悲痛不已，宁環看在里，于心不忍，此番陪舍弟一来京城，便是想试着查一查当年之事。”

    她抬首径直看向两人，语气恳切，“两位叔伯和我的姑父都是昔日挚友，想来定也愿为顾家平反冤屈，宁環一人到底无力，只希望两位叔伯能帮一帮宁環。”

    “你……想我们如何帮你？”宁旻珺顿了顿，“难不成你有关于当年之事的线索？”

    “有。”柳萋萋说罢却是迟疑了一，很快改，“算是有吧……”

    她缓缓：“先前武安侯去澜州看望我祖父时，曾同他提起过京城发生的几桩奇怪的案，祖父很诧异，因那几桩案涉及的香，似乎都曾在姑姑同他提起的一本叫《异香录》的书中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