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察觉到了，保持和他的距离。

    夏眠不帮他，他已经走投无路了。

    “大多数人没有这样的意识。”

    “这会不会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了？”

    “叶介，”夏眠唤他的名字，“我不会像邵义那样怀疑你。你是一个警察，你用证件向我证明，但是我是从心底里相信你。我在行动上帮不上忙，可说一句虚的话，我永远信任你。”

    “珠宝学院有外科考的计划显示在教务里，我要定期看然后通知给学弟学妹。”

    叶介说：“我想了想，你不愿意就算了。”

    夏眠反应过来，用手遮住脖上的肤。

    叶介摆手：“算了。”

    但这些叶介都没有说来，已经不想让夏眠承担，又何必让她觉愧疚呢？

    夏眠心里五味杂粮。

    他抱有侥幸，一半想着真的放手，一半想着以退为让夏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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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能想得到，叶介现在应该四面楚歌，局外人、蓝锥都怀疑他。

    夏眠问：“会回藏区吗？”

    “不好吗？你见到我就没发生什么好事。”

    叶介不多说：“是的。”

    叶介伸手碰了碰她脖颈上浅浅的红印：“女孩家家，也要保护好自己。”

    女孩发丝的香味让他愣了愣神。

    但很显然，他的请求在夏眠里就是一个负担，且不谈她会不会心，她避之不及已经是最明显的抗拒。

    叶介意识地把一只手放在嘴边，咳嗽了几声。

    “那你要保护好自己。”

    夏眠问：“接来你要怎么办？”

    他让夏眠以犯险，其实是最迫不得已的方法。

    夏眠这个人，简直就是外冷。

    他很像风，居无定所，却又自由自在。

    教务的通告密密麻麻，叶介看不清，凑过去。

    他们两人漫无目的地向前走，沉默着。

    这个细节被叶介发现了，他很是失望。

    其实蓝锥的人脉网络同样大，叶介请与警方合作的鉴定师便很容易暴份。

    想不叶介这人为什么会警察，他应该像一个旅者，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需要为任何仁义、责任埋单。

    叶介说：“我也不知。”

    叶介问：“你看什么呢看这么久？”

    中午，校园里沉静而缱绻。

    好像他们两个男人，在她心里也没有多么特殊。

    夏眠沉默了许久。

    教务上还有关于博士生宿舍搬迁的事。因为市里过几年要办国际型的运动赛事，在d大建一个全新的运动馆，博士生宿舍就要拆了，近几日搬到学校的西北角。

    夏眠说：“我相信警方那边会有愿意合的鉴定师。”

    “哦。”

    夏眠听了他的话，愣了愣，但随即度张的肩膀都松懈来。

    她打算折回去：“我们去饭堂二楼吃饭。”

    但叶介还是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在她的轻笑声：“嗯，我知了。”

    夏眠把手机关掉，琢磨完搬宿舍的事之后，才发现自己和叶介走到了校门。

    他的声音少了平日的痞气和吊儿郎当，更多是真诚与勤恳。

    晌午光烈，校门的香樟树还是郁郁葱葱，光影斑驳，周围有学生嬉闹地走过，但一切都像是不重要的布景，叶介和夏眠置在另一个空间里。

    叶介说：“再过一段时间吧。”

    “他们自己不会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