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警察，不要犯法的事。”

    “我知。”叶介的声音似乎在有意压低，“对不起。”

    夏眠愣了愣，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歉，她有些措手不及。

    他错了，但是并没有损害自己的利益，也没有伤害到自己。

    反而夏眠更觉得，要说对不起的人是她。

    若是她当初朝叶介伸援手，或许就不会有昨晚的失窃案发生。

    夏眠问他：“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叶介突然不说话，倒了一凉气，“嘶……”

    夏眠隐隐不安。

    “我回到g市，在家里。”

    夏眠立说：“我过去找你。”

    叶介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我把地址发送到微信里。”

    随后他挂了电话，夏眠循着微信上的地址打的去到指定的地。

    叶介在g市的家位于城中村。

    夏眠开了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穿行在迷里般的巷，老鼠在黑暗又肮脏的泥地上奔跑，蛾莽撞地穿行在衰微的路灯中，挨着的握手楼透着各家各的灯光，倒影在坑坑洼洼蓄起的积里。

    叶介所住的那一栋楼第一层是一间拥有晃着旋转霓虹灯的洗发廊，夏眠穿去，店杀特造型的非主少年用异样的光打量她，她很不舒服。

    尽是一个黑生了锈的门，楼很黑，有一垃圾的馊味。

    夏眠拾级而上，像了一个狭窄的地狱。

    到了五楼，夏眠敲开一个隙里透着光的门。

    不一会儿，她听见屋里的人趿着拖鞋走过来。

    叶介解开里面的锁，门开了一条，他们之间还隔着一条叮铃作响的铁链。

    “等我一。”

    他的声音透着疲惫。

    铁链也开了，夏眠走去，借着房间的灯光，她才发现叶介浑是汗，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沾了，他在大力地气，呼非常急促，嘴苍白又裂。

    叶介站在她的面前，着上半，条理分明的肌蒙着一层珠，他的腰缠着绷带，隐隐可见血红。

    夏眠脑警铃大作：“你受伤了？”

    “昨晚被追的时候被弹打中了。”叶介转坐回沙发，茶几上有他自己疗伤与包扎的药，还有一大瓶矿泉，他一把抓起来，仰了去。

    夏眠第一次见这样的叶介，没有吊儿郎当，整个人带着沉与无力。

    她环视屋一圈，找了一个小板凳坐来。

    夏眠坐的笔直非常，像一个红领巾的小学生。

    叶介看她这样，忽而笑了。

    夏眠问：“你笑什么？”

    “笑你。”

    “……”

    他中了弹，好像也没有影响心智。

    夏眠皱眉，不予计较。她问：“你刚回g市？”

    “对，渡船。”

    “你居然过的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