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机场，蔡予轩手拿护照等待登机，瞇起睛盯着手机上传来的讯息，机票、住宿地早订好了，她并不认为何澄佑能随意更改他们的行程，所以很放心的告诉他大概要去的地，但她错了。

    当她看到对方传来的行程后，无语的扯起嘴角：「这行程分明是照我给他的来规划吧。」

    不过就算大分行程重叠，一群人与一个人的自由度相对还是比较拘束的，她可以不在乎时间，想逛哪就逛哪、想留多久就留多久，她决定照原定计画行。

    坐在飞机上，座位刚好在窗边，她回想这几个月，何澄佑似乎渗透她的生活，但心有个地方本能的抗拒，她太习惯一个人了，突然有人闯她的周围，每天与他相，明明喜他，却还是稍稍到疲倦。

    不太妙。她想。

    是恶循环，以前中的记忆涌上心。二的时后，为了合群，她选择扮演一个与自格相反的傢伙，成天笑嘻嘻、跟同学说垃圾话，不熟不熟，讲就对了。放学别后，她特地选择比较远的公车站，那里没有同校的学生，短短十分鐘的路程，却异常空虚。

    学期过后，她恢復以往的模样，因为太累了。最后一年，遇到人际关係的状况，本来要好的同学认为她不主动、认为她只顾着跟前面座位的人说话不顾她们，说开之前，的她发现不对，写纸条、通讯询问，结果都是说她想太多。

    看到回答，她冷笑一声，既然是她想太多，那为何肩而过时装作没看到她、为何打招呼不予理会呢？蔡予轩不是笨，有了国中的前车之鑑，她知问题再次落在她上。那时不只是同学间关係，连家里也现状况，课业、家、同儕所有压力集中在此爆发。

    当天着细雨，她收到一张纸条，面无表看着纸条上同学写着她也很累，只是没爆发、明明是她表现没把她当朋友云云。蔡予轩叹一气，剎那间，她觉得好累好累，想着摆烂吧，不想了。

    可惜，为了让学校生活好过，她向同学承认错误，说了多少次的对不起早忘了，但破裂的友也回不到当初。就这样吧，她不想再去弥补什么，也没必要，她非常清楚，毕业后，这些人就是过客罢了。

    从那时候开始，她有一餐没一餐，常常午餐是麵包，晚餐是零、冰品，不肯再好好吃正餐。每天晚自习桌上摆了课本，心里想的却是很中二的问题，造成如此局面都是她的错、这世界真糟、什么时候才能脱离呢、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死去。手上现伤痕，见到同学们像看到怪的神，她隐藏了黑暗面，将伤痕刻在衣服遮得到的地方。

    她不痛，只是惊觉好像缺少某绪，空空的，被腐蚀的一都不剩。

    毕业当天，从礼堂回到教室，手撑着，了无生趣看着同学製作的影片，有些人哭了，她却不懂有什么好哭的，跟老师拥抱后，便也不回的离开。

    姚可颖常说她本质是个冷漠的人，对于不喜、没兴趣的人、事、是不会分一关注给他们，除非不得已，她会装得有那么一回事，但都是假的。

    想到这她无声的笑了，拍一张凌驾于云层的照片传给何澄佑，既然累了就承认自己累了吧，面对喜的人她不想隐瞒，毕竟要是他们真的在一起，对方得知事的全貌。

    何澄佑收到蔡予轩的照片，得知她已经起飞。他们比她早来一天，刚飞机这群女人就拉着他们去购，但好像还不够，今天的行程还是购，他摇摇，蔡予轩跟他说的行程里完全没有这选项，不禁有好奇她是真的没有安排还是没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