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行当呢？”

    赵寰抬起手指，对他嘘了声，微笑着：“岳将军别急，且再继续听去。”

    岳飞忙坐好，忍不住斜瞄了赵寰一，她底一片青，眉间带着的疲惫。

    看来，她夜里肯定没歇息好，一直在心堂上的事。

    岳飞苦想了会，却始终不通。暗忖她为何坐在后面，而不亲自面理。把他们这群武将叫来，又是所为何意。

    姜醉眉的声音从公堂传了来，她不疾不徐：“我从诸位的嘴里，所听到的都全是困难。你们很是沮丧，认为铺很快就得关张大吉。只是我不甚明白，你们都在亏本的买卖，以后也没甚盼。为何不早些关门，好减少些亏损呢？”

    岳飞怔了怔，再次转看向赵寰，目赞赏，：“姜转运使这句话问得好！”

    赵寰笑而不语，：“姜转运使非常人可比。”

    岳飞很快想到她那篇气冲山河的休赵构骂书，煞有其事应：“的确绝非寻常人可比，姜转运使着实厉害。”

    赵寰笑而不语。

    岳飞心里好似明白了几分，没再多言，专心听了去。

    公堂之上，雅雀无声。

    姜醉眉不客气指了他们那小心思：“权贵大们逃了，对你们来说，却是大好的时机。我先前看了，你们的铺，有些以前在兴庆府排不上名号，但有些却是数一数二。比如梁东家太自谦了些，你的粮铺虽只有四间，城其他好些小的粮铺，都是从你这里拿了粮再去卖。以前兴庆府的三成人，都吃着你的粮。”

    梁三知晓姜醉眉他们既然了此事，定是对兴庆府的买卖有所了解。

    她们这群娘官员厉害得很，梁三也不敢狡辩，讪讪笑了，：“姜转运使，你也说了是以前。现今兴庆府的人虽少了大半，哪还能卖那么多粮。这还不算，最最麻烦的就是，乃是只不。以前我的粮，都是从其他州府买来。比如肃州，沙洲，瓜州，加上黑山，白等镇军司。这几地属于西夏，与大宋剑弩张。唉，难呐！”

    拿了西夏盐引的盐商王季，跟着叫叫苦不迭：“库里的盐快告罄了，人哪能不吃盐，那牲畜的草料里，也同样要加盐。特别是羊，更离不得盐。青盐不来，我也只能着急。”

    其他人也七嘴八诉苦，岳飞听得脸沉了去，不由得转看向赵寰。见她依然气定神闲坐着，那怒火，就莫名散得七七八八。

    赵寰既然叫他们来，肯定不是为了听他们抱怨。

    姜醉眉低吃着茶，韩皎这时开了，：“休说肃州沙洲，算上整个西夏所产的粮，也不过而而。西夏的盐池，岂只有盐州。已归还大宋的夏州，定远皆产上好的白盐青盐。至于布料绸缎，锅碗瓢盆，细到一针一线，西夏如何能与大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