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此地周围布防，离肃州太远了些。岳飞问：“可是赵统帅不打算继续攻打西夏了？”

    赵寰摇，“这两者并不相，西北太辽阔了，各落都能征善战，一防线不够。”

    修建军事防御，赵寰考虑到的是久之计，她话语微顿，：“岳将军，回兴庆之后，你带着兵继续攻打甘肃军司。”

    过了甘肃军司，就是李乾顺逃到的肃州。她必须将西夏打得没还手之力，在兴庆府等地的一系列改变，西夏既无力来作，又能震慑住私里不安分的人。

    何况，上次的仇，她只报了一半。

    赵寰神微沉，陡然间就杀意凛冽，声音却依旧不不低，平静地：“听说李乾顺病得厉害，正好送他早些上路。”

    次日逛了一圈, 赵寰与岳飞都比较谨慎，关于布兵的地方，未轻易决定。

    尤其是军事防御, 以前宋朝的城, 就在兴庆一线。墙用石砌起来, 不过大半人，面挖了壕沟。

    不知是当时监工的贪腐，还是其他原因。连西夏都看不上, 已经损毁大半, 只能看到一小段坍塌的矮墙。

    赵寰站在遗址边，慨万分：“这些都是真金白银啊！”

    岳飞心同样沉重，：“我终是愚钝, 以前看不明白赵统帅来走动的用意。看多之后，尚算能理解一二。”

    赵寰笑笑，：“在上, 哪看得到真正的人间疾苦。回吧, 先去家村。仗要打，民生也要恢复。”

    岳飞跟着赵寰一起笑了起来，：“以前总愁粮草, 亏得赵统帅的齐并，前面打, 后面跟着赶恢复。兵营不缺粮草, 打烂的城池也尽快得到了恢复。待过几年, 百姓就能过上好日了。”

    赵寰沉默着，没有作声。

    太正好, 赵寰坐上了车辕，眺望着从前掠过的山川河。

    羊在悠闲吃草, 放牧的百姓，着破烂衣衫，不停忙碌着，捡拾柴火，收割草。

    他们哪怕站着，弯曲着腰，始终不自禁往前倾。好像是被压垮了，又像是随时准备逃跑。

    赵寰终于开了，回答了岳飞先前的话：“不能。”

    岳飞诧异回，满脸不解。

    赵寰难得绪低落，：“我只能让百姓勉吃饱，过上太平日，免受战之苦。靠着地过日的庄稼人，朝廷不收取赋税，反过来给他们贴补钱，同样只能糊罢了。要说好日，远远不到。”

    岳飞农家，稍微一琢磨，就明白了赵寰话里的意思。

    庄稼人辛辛苦苦地，收取的粮，只能填饱肚。这其中的本钱，庄稼人的劳力，以及耕，农，粪等等，还要忽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