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盅的酒，也吃得净净。

    几人说笑着吃吃喝喝，将几坛酒吃得一滴不剩。从中午一直吃到了太偏西，李甄方醉醺醺，满意而归。

    赵寰住在黑山城军司刺史的府衙，各可汗则住在离府衙的权贵宅中。彼此之间之间，不过隔着一条巷，离得极近。

    李甄一回去，守在巷的脱里等人，立刻围了上前。

    脱里上打量着他，了鼻，沉脸：“吃到了这个时辰，看来，你们相谈甚啊！你可是答应了大宋的条件，背叛了我们昨日一并约好的事？”

    昨日散去之后，脱里叫上他们，一起商议了许久。他们起了誓，要齐心协力，一并与赵寰抗争到底。

    哪怕抗争不过，多争取些好也成，断不能太便宜了她。

    面对大家审视的目光，李甄的酒意醒了些，忙：“我可没背叛大家，只同赵统帅吃了场酒。”

    脱离冷哼了声，怪气：“吃酒，只吃酒能吃到现在？听说你们在外赏，天气还冷着呢，哪来的可赏！你们这是谈拢了，这冷，算得上什么大事！”

    其他落的可汗听得频频，纷纷愤怒指责起他来：“李甄，你这般快，就将我们卖了！既然如此，休得怪我们对你黠戛斯不客气！”

    李甄到莫名其妙，他一直在忙着烤饼炖羊，哪里就冷了？

    见他们气势汹汹的模样，李甄也恼了。脱里算老几，凭什么质问他，对他呼来喝去。

    李甄刷地拉脸，怒：“你既然不信，我也休得与你废话！”说罢，侧越过他们，大步星离开。

    脱里眯着睛，脑飞快转动起来。

    昨日还剑弩张，今日就能坐在一起谈笑风生吃酒。李甄定是答应了赵寰的提议，从中额外捞了不少好。

    黠戛斯本来就骁勇，赵寰的床弩，苗刀，神臂弩，随便拿些来支持他们。说不定，草原的霸主，就得换落了。

    赵寰的条件听起来苛刻，若真论起来，对克烈，以及其他来说，并非真难以接受。

    大宋若一直大，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不越雷池就是。

    若大宋羸弱，他们也无需遵从，疆土一事，就变成了一纸空谈。

    虽说昨日赵寰直接驳了他，令他面全无。在落以及利益大计面前，面就不足一提了。

    脱里思索又思索，愈发到不安。在天黑之后，悄然前去找了赵寰。

    与他一样，其他的密尔纪各，趁夜摸了上门。

    李甄一觉睡到天亮，醒来后得知各都与赵寰签了契书，一傻了。

    昨日的，在脑里一一闪过。昨日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此时也隐隐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