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望着李氏，：“夫人贤德，若您得以晋位中，阖姊妹方有之日。若夫人不弃，妾愿追随夫人，助夫人一臂之力。”

    真与伪（四）

    贵嫔夫人李氏起行至香炉旁，自香函之取了些合香料添炉中。香炉之中袅袅青烟飘起，宛若神山盘绕终年之云雾。

    李氏微闭双目，一气，方转了对郑氏：“吾与郑阿妹是天作缘分，方得一而居。如今郑阿妹这般信于吾，吾又岂能辜负于你？罢了，如今便是为了悌与阿妹，吾亦是要博它一博。”

    郑氏笑：“皇后如今被陛禁足，那昭仪又是再醮之妇，夫人已是稳胜算。”

    李氏缓步回至塌边，待坐定，方摇了摇，：“你可知那日吾缘何与皇后起了龃龉，又缘何落？”

    郑氏闻言，一脸茫然，：“难不是因夫人得了治之权，皇后因妒生恨，而对夫人行陷害之举？”

    李氏叹一声，：“人人皆以为如此，只无人知吾落之前皇后所言为何。”

    望着郑氏，李氏接着：“皇后言太未来嫡妻亦是其冯氏之女，吾便是得了治之权亦无可奈其何，这大魏后是其冯氏天，其余人众皆为其婢。”

    郑氏本就不甘心郑荞只以右孺之太府，此时又听闻皇后称众人为婢，虽说嫡庶有分，然其亦是大家世族嫡之女，心岂能不恨。

    见郑氏已满面愠，李氏心窃喜，又接着：“皇后乃心狭窄之人，吾又恐其因你与吾一而居迁怒于你。吾本就视你如亲阿妹一般，加之荞儿于中这些日，懂事乖巧，吾亦喜得，听闻皇后那般言语，心自是为你与荞儿忧心，吾又岂能坐视不理？”

    郑氏此时心已然明白李氏所指，于是试探：“夫人是为保妾与荞儿，自己落的？”

    李氏不置可否，：“如今先太皇太后已薨世，陛待冯氏一族亦不如从前那般倚重。若可令陛厌恶于其，而阻了冯女选太府邸，那荞儿岂不胜算更大！”

    拉起郑氏之手，李氏一脸关切之，：“悌儿年幼，若将来荞儿了太正妃，岂不悌儿前程无忧？”

    郑氏待李氏言罢，已双目晶莹，望着李氏：“夫人待妾之，妾无以为报，妾此生唯夫人首是瞻，绝不有负。”

    人心不如，平地起波澜。

    元宏这几日因李氏落相伴于其，故而不曾与禾相见，心亦是想念十分。

    待议罢政事，众臣离去，元宏便询三宝：“今日你可曾至昭仪问安？”

    三宝向元宏作了个揖，笑：“陛所嘱之事岂敢不遵。巳正初刻便去了倚德苑，昭仪正为乐公主小，还对言，因今日二皇与五皇休沐，无需往励材苑，故昭仪午后携二位皇与公主同往御园放纸鸢。”

    元宏微微一笑，：“恪儿兄妹与宝儿着实投缘，有彼等相伴，亦可令宝儿多分愉。”

    侍端了碗盏，三宝呈于元宏，：“陛，此为灵粉羹，是昭仪亲手以灵研磨制粉，辅以蜂糖煮之。昭仪着奉于陛，言其可补中养神，益血生肌。”

    元宏闻三宝之言，心一，：“着人备辇，待朕罢这灵粉羹，便往倚德苑瞧瞧昭仪去。”

    因方才见了冯聿，禾此生心自是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