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玄度再度定位，然后红着脸跑了回来：“还真是错了。”

    月从来没有这样正大光明的现在人间的街上，看什么都好奇，陆晏舟提议：“问题不大，反正时间尚早，不如先饱餐一顿？”

    这个提议换来了另外两人一鱼的一致赞同。

    他们在一个馄饨摊找了个位坐，摊主是个老婆婆，手上和脸上都带着岁月的沟壑，给他们端来馄饨的则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小女梳着双丫髻，举着比自己脸还要大的碗，腼腆一笑两个小梨涡：“客官们请慢用。”

    月一边吃一边用余光去看她，两人目光偶尔汇，又迅速的错过去，叶炽笑着：“想朋友了？”

    “没有。”馄饨气腾腾的，月并不着急吃：“她手里的娃娃好看。”

    三人一起去看那个娃娃。

    是一个三彩的泥娃娃，耸夸张的发髻，弯弯的眉墨的，嘴角和眉一样弯，穿了一石榴红的曲裾，大小和磨喝乐差不多，正好适合在手里把玩。

    初的午后，恰是一天最温的时候，小女孩就坐在这样温的光里，她的手在挲泥娃娃的时候，手背上还能看见清晰的小坑，这是一双又又胖的小手，在这双手的抚摸，那娃娃原本呆板木讷的表竟显得无比生动。

    三更雪（九）

    ◎铜镜上照恍恍惚惚的人影◎

    叶炽心里忽然一阵发, 明明很和的天气，疙瘩却都起来了。

    其他人也搁筷。

    正在包馄饨的老婆婆从里间走来，见四碗馄饨几乎没动, 声劝：“诸位客官, 别看老婆这摊小，可我这馄饨啊，在附近十里八村也是数得上号的！不信你们去打听打听, 这遥山镇的, 我曹婆婆馄饨绝对算得上是独一份！你们不吃，可是会后悔的。”

    叶炽：“那请问婆婆，附近还有什么村？”

    曹婆婆如数家珍：“盘山湾、盘岭村、王五儿甸……那可太多了！”

    叶炽便：“那您也是这边儿的老人了吧？在这里开店有些年了？”

    曹婆婆了手, 挂满褶的脸上带着些许慨：“那当然，我这店算一算……开了也有七八年了。”

    “这么多年, 都是您一个人支撑着摊？怪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