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没被发现。

    它跟其他笔一样在笔筒里，斜斜的立着，不一样的是其他笔都向右，它却向左（或者其他笔都向左而它向右）。

    找个石凳坐，解开人质的束缚，让它来透气。

    被踏烂的“尸残骸”被我用脚聚到一块，拿餐巾纸包起来。

    居然穿得绿绿，自命不凡的离群索居，好像以为自己除了写字还能什么其他的事。

    但我估摸当时的自己没想这么多。

    所以笔尖，在自己的手背上试试——还是写不来。

    它碎裂成块。

    我把它扔到地上，起来，踩了一，两，三。

    “再给你一次机会。”我这么想过。

    ……

    你很容易看到它。

    也许我有偷窃的天赋，也许我只是运气够好——

    无声的绑架，没有目击者的碎尸，忽然回到失踪现场的尸碎块。

    我不假思索地拐走了它，不顾它的挣扎。

    我挟着我的“人质”，去了附近的公园。

    果然写不来。

    把它袖，袖，了文店。

    假设让现在的我分析，我也许会说这么是想要警示些什么，对其他的笔，也可能对我自己。

    但一切还没有结束，绑架与撕票只是我行动的前半。

    我想它是一定是个不良，是笔里的差生。

    我不喜不能写字的笔，不喜不能写字却打扮鲜艳的笔，更不喜它在笔筒里与其他笔之间的疏离。

 它也许是粉的，也许是绿的，也许又粉又绿，总之它很臭。

    我过桥，上了湖中岛。

    落单的家伙向来显。

    ……

    一只写不字的笔——

    我握着“尸袋”，回到绑架的案发现场，那间光线暗的大文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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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得好玩就了。

    为了证明这我当时还拿起它在试笔纸上画了画——

    哪来那些狗理由。

    真是贱笔。

    果然是只废笔。

    反正它一定是独自倚在笔筒的一侧，有着明显的疏离。

    公园有名字，叫宝塔湖。

    湖里有鸭，湖中有岛，还有坐桥。

    将碎成数块的尸连同包裹它们的餐巾纸一起，悄悄放回它原先所在的笔筒里。

    一次完的犯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