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3里有句话。

    陈明讲的。

    ——往往是事改变人，人改变不了事。

    看到这句时我很年轻，不理解话里的东西。

    但我喜那无力。

    ……

    “你什么意思？”

    小女凶我。

    我说你不舒服，我追上来看看不行？

    她知我没回答她的问题。

    我则不知她到底在生什么气。

    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我绝非好好脾气——

    被无缘无故找茬还能保持耐心。

    我们在社办一楼大厅外的台阶站立，我比她两级。

    来这边上课的学生不多，四周往来很少。

    夏末的风，斑驳的树影。

    蝉一直在鸣。

    她低，敛了锋芒——

    “整个暑假，”她说。

    整个暑假你一个电话都不打。

    什么意思。

    明明说了那话。

    你是玩我吗？

    “啊……”

    这个啊。

    我再次意识到小女在里的倔——

    我不找她，她便绝不会主动找我。

    这么去——

    迟早变得与她男友一样。

    互不相让。

    我不想那样。

    我也不是那样。

    “对不起，”我看着她的睛，“我没好意思打你电话。”

    我真的想打。

    但……

    “而且我给你发过短信，你没回我，我以为你……”

    “你发短信了？”

    “发了，我发誓。”

    ——不我没有。

    她有些懊恼的眉。

    “我家那边信号不好，地方小了，收不到。”

    气氛缓和来。

    “你好怪。”我戳了戳她的小脸。

    她立咬起嘴举手还击。

    “不要摸！”

    这样叫。

    我说你要真生我暑假不打电话的气为什么不在开学的时候告诉我，我之前找你说球队的事你还对我笑。

    “搞不懂你的绪。”

    这句一完她小表又沉了——

    “这可是你自己提的。”

    “我提什么了？”

    “球队。”

    “球队怎么了？”

    “听说你跟你的土妹每天练习，很恩啊，是吧。”

    横我一。

    ——估计是双跟她讲的。

    小女抱着手臂歪过脸，再“哼”上一声便是教科书式的赌气。

    我其实兴她愿意在我面前表现醋意。

    我相信她已经成熟到能够隐藏自己的。

    选择在我面前如上反应是对我的重视与肯定。

    ——她是在说我俩有戏。

    与她男友不同，我愿意让步——

    “打球的事可以找理由不去，”——羊的梦想将为我的任让路，“要不要晚上陪你去哪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