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不好意思。我只回传一句没关係，加个笑脸，继续一天的工作。我把徵才资讯贴到几个网站，打开电脑调行事历，看一今天必须完成的事项，再把几个时间标註起来要和关宇钧约定去丈量尺寸订缸的时间，还要挑鱼。

    那隻瘤开刀的金鱼状况有好转，我跟牠说说话，鼓励牠的同时也被牠求生意志鼓励，趁着开店前拖过地板，然后去附近吃早餐，再到对面街巷里的批发市买。这天是母亲节，来店里的人我都送他们一枝康乃馨。

    中午的时候，我暂时关店贴了字条跑去外带饺，解决午餐后看到陈朝来，我假装没事一样招呼：「迎光临鱼舞族。现在有盆草十元特价，还有专区买大鱼送小鱼的活动。」

    陈朝本不看鱼或草，直接往我走来，我赶拿起一枝包装好的康乃馨挡他说：「母亲节快乐，今日来店都有送，送完为止。」

    陈朝面无表说：「我又不是你妈。」

    「我也没这意思，这可以送你妈。」

    「噗。」陈朝笑了，笑容光灿烂，一都不像绪不稳、神状况的人。我想，这不是陈朝所演的表面，而是陈朝的一分面相吧。谁说哭的人就一定苦，笑的人就一定有多幸福快乐呢。

    他拿了，约我去看电影。我说我不想跟他沾上太多关係，也没要好到一起看电影，他说他喜我，想跟我个朋友。这时来了两个女孩说要买蜂角螺，还要买孔雀鱼，我暂时撇陈朝去招呼客人。

    女孩们看见我在清的孔雀白的母鱼特价，我乐意介绍，脑盘算等鱼清完来养些鼠鱼吧，还有一些迷鳃小鱼，像是樱桃丽丽、樱桃丽丽跟樱桃丽丽。比起黑不拉几的巧克力飞船，我还是喜樱桃丽丽。我脑各好的预想，一面跟她们介绍：「如果缸够大是可以买一隻鱼妈妈回去，你们看这鱼肚大，能生很多小鱼。而且品系还不错，这都生过一胎而已，我想清空间所以特价清。卖完就没囉。」

    她们说再想想，回去考虑，我微笑送她们走，陈朝过来泼我冷说：「你这样卖鱼能赚吗？又不是上课，说得那么仔细嘛。人家考虑完多半就不会买了吧。」

    我耸肩说：「那也不勉啊。买回去待的我也寧可不卖，你看我的斗鱼每一隻都住豪宅，比杯里养的漂亮又活泼，鱼也是生命，密度是可以养得活啦，但是很待牠们。啊你到底买不买鱼啊？我没空跟你抬槓耶。」

    陈朝笑说：「你对我真兇。我买的话你跟我去看电影好不好？」

    「奇怪，你怎么不去约关老爷啊。」话说我有些后悔，不想却多嘴，我真是白痴。

    陈朝走柜檯弯腰、勾住我脖笑说：「他是不是跟你说我什么？」

    我直视前方回答：「我不知你以为他跟我说你什么，隔邻居本来就会打招呼间聊。」

    他带着笑意哼声说：「他没告诉你，我一直喜他？没告诉你我是什么的？」

    「讲没讲有什么差啊，不关我的事啦。」我抖肩甩开他的手，抹着脸颊想掉他留在耳边的气息。他没再同一个问题鑽研太久，不依不挠的约我去看电影。好像是一古装武侠片，我受不了他笑笑的缠着我，想着看场电影也没什么，所以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