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要开始了。」

    陈朝歪枕在我肩上说：「哥帮你破啊。」

    「安静，记得关手机。」其实我想说的是闭嘴。

    「不然我借你。我两边都很好用，两模式切换自如。」

    我实在有受不了了，转斜睨他说：「喂，你对他也这样轻浮的开玩笑？」

    「怎么可能。只对你啊，我们是朋友嘛。」陈朝笑得很甜、很开心，我受得到他对我没有什么掩饰，真，因为他本不拿我当一回事。我被瞧扁了，可恶。

    电影开始后，陈朝也没再继续闹我，我偷瞧他侧脸是那样专注的凝视前方，沉溺在影片故事里，就不知他是否将自己投到哪个角上了。我以为是齣武侠剧，但容是言的，虽有武戏，而且武戏的分也是既过癮又优雅畅，像一支舞，冰上奔驰的舞。

    角们争的是开拓自己的，为自己的义而战，不免都有些偏执。片中有个少年僧人为一女捨求，旁观者看来殉又何尝不是一偏执，但若走上那条路明悟之后或许又是另一心境，反而不认为是执迷不悟吧。

    我觉得那个僧人角像陈朝的，他也只是求自己的，自己的，外人无法理解，但他自认是心境澄明吧。不过，可能每个角都是陈朝的碎片也不一定。后来我默默找了些陈朝编的剧来看，有些大片是由他负责的，真令我意外，而且还连得过两届编剧大奖。

    我对那圈太陌生，没想到陈朝原来这么厉害而且有名气，随便一查都能翻许多讨论串跟粉丝页，还过书，杂志访谈什么的。当然这是后来的事了，我认真看完电影，灯亮散场时发觉陈朝竟是睡着了，还微张着嘴，我无声失笑，觉得他这张幼齿的脸也是可，从包里找了纸巾帮他。

    他双怔忪，拿手背抹嘴醒来，抓着我的手问什么，我说：「戏演完啦。走吧。」

    难得他会不好意思的表跟我解释：「其实我首映就看过，刚才不小心睡了。」

    「没关係啦。又不是我钱。」我说完被他笑着打了，两人走电影院，时间还早，他要我陪他去二楼品店买香。我闻着他挑的香，没有特别喜恶，他问我想，我说：「我以前工作接过一些老闆跟上社会的人，那些欧吉桑上常有这味。」

    他又笑着骂我，我解释说：「因为那些人有社经地位了，消费得起这些，所以通常是从他们上闻到这几味，也不能怪我对这气味有欧吉桑的印象啊。换个别来说欧桑也是啦，而且还得更更多咧。好像怕人家不知她们的是级货。」

    陈朝跟店员被我讲得满脸黑线，我也觉得自己太煞风景，挑眉笑着装死，陈朝挑了支还算淡雅的男香结帐，又拉着我去买袜。我说袜随便买，卖场都有还一堆，何必买名牌啊。后来他说他有些公眾场合会被拍，得挑好一的，我才住没多嘴。挑完袜，他又找我去买袖扣跟领带，然后看了些手帕什么的东西。

    我拿了条朴素的手帕说这不错，他白我一说太素了，逛完二楼我说我有事要先走，他还不想放人，我无奈拿手机把行程给他看，跟他说：「我公休一般也是要工作的，跑鱼场挑鱼、整理库存还有补材通常都是趁公休日。好啦，次再约，我先走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