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学生放暑假了，陈朝也像放暑假一样有了更多时间黏我。可是我其实开始厌倦当人家替，他约我去一间餐厅吃饭，包厢里，他了不少烧烤的盘来，我蕴酿许久跟他说：「我跟你说件事，你听了可能不会兴，但我还是有必要说。」

    他一听就打断我：「等吃完再讲好不好？」

    我也不想影响，答应他，他拿了一个小纸袋给我，说是小东西，袋里是个包装的礼盒。我有不安问他什么，他说：「给你的，吃完再看。先吃吧，我饿死了。」

    过程中我负责烤，他负责吃，发挥他的王病。不过这间餐厅的烧烤实在不错，就是贵得惊人，我们两个人佔了十几人的大包厢，后来我上厕所，拿手机上网查才知那个包厢一次得消费十多万才行。有钱不能这样挥霍啊！

    回包厢时他已经结完帐，我捨不得浪费，把剩的努力嗑光，他叫我不必勉，我心想：「哥是靠肚替你消业障啊。不能浪费。」

    陈朝双手撑着脸颊，微笑观赏我，我恍惚中觉自己变成一隻胖狮金鱼，鱼界的小猪，就是吃吃吃而已。罢了，陈朝本对我，我对他也没啥可掩饰，又不是往对象。

    吃完之后他说：「吃甜吗？找间小店坐？」

    我撑着肚吐气回答：「不要了，你吃就好，我撑死了。」

    我们在路边饮料店坐着，礼我在小包里没打开，他也没我，他问：「什么事要那么严肃告诉我，你说吧。我有心理准备。」

    我看他还算冷静，呼后告诉他说：「其实，我很兴跟你当朋友。可是最近我觉得这样相来，你好像是把我当成填补空缺的替，我再怎样都不会变成关老爷的，为你朋友，我不希望你再这样折腾自己。我也不想这样，这事其实随便谁都行，你说过我滥好人，可能有吧，但我想我是有底限的。你也有你的事业跟生活圈，暂时放某人，把自己照顾好不好吗？说不定一回你会发现没这么严重──」

    「够了。」陈朝语气冷冷的打断我。

    「抱歉，我说了废话。」这事他又怎么没想过，确实我说废话，但对一个自欺欺人的傢伙来说，必须有人讲。在这当，我无法预料几分鐘之后我会有多后悔。

    「说完了？」陈朝昂首，轻挑睨视我，果然是很不了吧。

    我尷尬应了声，他瞇盯住我，重吐息，似乎言又止，最后不愿再面对我，起说：「走了。」

    以往他都会想办法拖我时间，挽留我，这次他拿着已经结完帐的饮料走店，饮料整杯扔垃圾桶，我被他那冰冷难以亲近的气势吓到，无法追上去。看他那样，再对比今天见面时他灿烂的笑容，我心中的罪恶越来越膨胀，立刻就拨他手机，结果他关机了。

    我心成一团回到家，传了讯息跟关老爷说陈朝被我惹恼了，心不好，算是报备一。关宇钧回传知了，几分鐘后又传来一句：「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