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我不是没怀疑过，只觉得是玩笑，毕竟陈朝那么戏人，又很演，我不太愿意接受这说法，叹气：「他哪有这么简单移别恋啦。他喜你那么久。」

    他把杯放一旁，看向我说：「你一都没察觉吗？比起我，陈朝更想要你。」

    我真的很喜关宇钧，无论他刮不刮鬍，穿不穿衣服，笑或不笑，睡着或醒着。他说的每句话我都记着，偷偷写在一本簿里，写当时的心，我不像陈朝那么厉害把编成故事，我的故事就在这间店、这些日常里。在哪个季节，我们一起经歷了什么，简单白描的写来，再附上拙劣的图，像是他教我打拳，结果我摔痛，我就画了猴摔树，还有我们去朋友那里跟陆玩，陆追着我们讨萝卜吃，我也画上去。

    这天老爷比较心神不寧，我不知他怎么了，有些担心，他断断续续提醒我三、四遍，说颱天不要门。我都应好，笑着跟他说：「我又不是疯了，这天气我不会门啦。」

时候，我都想在缸外贴张十八禁的贴纸。

    他另一份工作听说有期限，时间一到就能退休，我想也应该这样，不然难跟鬼神折腾到老死吗？我想我这间店可以养活我们，要他不用那么辛苦，但他说那不光是工作，也是约定。我觉得重视诚信和义气的老爷好帅，真是人里……吕布好了。老爷那样跟西施沾不上边。

    跟老爷在一起我总是快乐多过不快乐，我想他也是，虽然有时我忍不住会欺负他，谁让他老是用另一形式欺负我。不过我欺负他的方式有些坏，明知他讨厌海，有时忍不住还是拿这来闹他，像是过年的时候我们去逛老街，我就故意穿着的壳舞给他看，他神复杂，哭笑不得。

    说巧不巧，睡着之后我就梦见自己跟陈朝在一个电影院里，前面不知播什么影片，但

    他只在我面前表脆弱、无助和恐慌，这样的关宇钧也只属于我吧。我想好好守护他，照顾他，一如他对我的那样。

    只见那些孔雀公鱼挥着腹的无发洩，在跟其他公鱼互攻了，绕圈、对峙，亢奋但不会有结果的。他睨我一，我哈哈大笑。

    老爷说我就算变成老他也，我笑着拿装过滤的小力他手臂。只是外面颳风雨，我们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在家煮东西吃。来了两个颱风，还现藤原效应，我不是很懂那什么效应，只觉得疼。

    丽丽就比较贪玩跟分心了，吐了一堆泡泡生不生的样，我经过还会跟我讨饲料。我跟老爷都会拍照纪录，他问我觉不觉得我们就像斗鱼一样，但不会家暴，我指着旁边一缸发的黑炭孔雀鱼说：「你发作的时候跟那缸里的公鱼一样啦。」

    我讲完觉得心里无由发虚，转看向老爷，老爷盯着萤幕没吭声，表却有难看。我说：「你每次听到海这个字都不太兴，是因为陈朝吗？你是讨厌把你弟吞没的海洋，还是因为陈朝了什么？」

    他听完平静许多，手也不那么凉了，好像对自己这些绪到抱歉跟不好意思，我把汤碗放之后凑过去抱住他，在他耳边亲了。

    「跟时间没有绝对的关係。」

    我从他表受到一恐惧，对于失去的恐惧，就像我曾经对有过的影一样。同时，也从中觉他是在乎我的吧。我握住他的手说：「你相信我，不将来怎样，我也只你，如果有永远的话，就永远不会变。除非你先不我了。」

    我们坐在沙发上窝着看气象，他喝茶，我喝汤，我说：「真恐怖，大树都被倒，淹淹成这样，颱风是不是把海上的都捲来倒在陆地啊？」

    很快又过了一年，到了八月我生日那天，我跟老爷说：「我觉得时间跑这么快，一人就老了。到时你不能嫌弃我。」

    颱风来势汹汹，门窗都挡不住风雨让人心慌的咆哮。那晚他陪我睡在店里，手牵着手，他侧把手脚横过来压着，像是怕我不见一样。一开始有难睡，躺久也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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