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往里走。

    车上的座位几乎已坐满了人，两个人一直走到最后边才找到了两个并排的空座。

    陈凝先坐到里边靠窗的位置，见季野还站着，就拍了旁边的座位，说：“就这一个空座了，你也坐吧。我听说到省城至少要两个半小时，还远着呢，站着累。”

    季野这才坐，他坐得很直，两只骨节分明的手搭在膝盖上，始终目视前方。在陈凝看来，就好象他前边座位那男人的上有宝似的。

    她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从帆布书包里拿一本针灸书，慢慢翻看。

    胡大夫告诉她，说这次培训班对于针灸很重视。因为这年代质贫乏，百姓生活质量普遍不，缺医少药是常事，上级号召基层医生们要尽量学会用简效廉的方式来为群众治病，而针灸就很符合这简效廉的要求。

    等她见到彭大夫，对方一定会考一些经络位方面的知识。她当然是不惧的，不过空看看相关资料也是好的。

    这时候的路况普遍不好，哪怕了县城，路上也不时有浅浅的小坑。陈凝看了大概二十分钟，睛就晃得难受。她就把书收起来，抱臂靠着椅背坐着。坐了一会儿，大概是因为起得早，再晃来晃去，就有些昏昏睡。

    旁边的季野一直坐得笔直，仿佛这些晃动都对他没什么影响。因为比较，他的膝盖在了前座的靠背上，也不知有没有不舒服的觉，反正陈凝自己是没办法时间保持这姿态的。

    迷迷糊糊中，她到汽车猛地一晃，随即一大的惯从她左面推着她向右倒去。这惯持续又大，哪怕她一把抓住了前座的椅背，试图保持平衡，还是控制不住地向着季野的方向拍了去。

    季野一只手抓住椅背，未动，仓促中他就觉陈凝上半朝他压了过来，柔的和清冽的气味猝不及防地将他裹住了。

    他脑里像有什么东西炸开，顷刻间整张脸全都红了。他意识去拢住陈凝的，却又在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况，左手圈在了陈凝的腰上。

    他手指像发一样，如果不是怕陈凝向前方椅背上撞过去，他就要收手了。

    车里成一团，几乎所有人都东倒西歪的，刚坐稳一，就有人不满地嚷：“怎么回事，怎么开车的？”

    司机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有羊跑上来了，不得躲着吗？叫啥叫？不坐就去。”

    这回没人敢说话了，车晃了几，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陈凝也挣扎起，手掌在季野上撑了一，终于坐直了。

    刚才的事太突然，她迫于惯伏在季野前的时候，明显觉到他心剧烈，怦怦怦地，劲而有力，像要腔一样。

    扭看了他一，果然看到他脸红得厉害，这回他就算想遮掩都遮不住。陈凝只觉得他这么容易害羞，实在是有意思，不知怎么地，就朝他灿灿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