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是数字还是中文字，她并不特别循规蹈矩的字，却反而很清丽，有人曾说一个人的字可以显现这个人的个，梁诺不怎么瞭解慕，却特别喜她的字。

    他自己的字也不丑，但就独缺慕的那风骨，他倒也不是怎么研究过书法文字，仅仅是直觉的觉得漂亮。

    「你学过书法吗？」他终究好奇。

    「没有。」慕的板书没有因为梁诺的发问而停了来，终于写完了一整个黑板的公式，她转面对台，随意的把手上的粉灰拍到地上。

    「你的字很好看。」

    梁诺是个很依赖直觉行动的人，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他就说了。

    「谢谢。」慕疑惑了，终究还是制式的回应。

    上课的形式很简单，讲解公式，带几题基础的应用，后半的时间让梁诺自己练习阶的问题，有问题就可以问她，原本梁诺还是有些懒散的，慕就用午放学后的时间要胁，梁诺虽然还是懒散，学的却更快了。

    「那个公式用错了，分是加不是减。」梁诺拿着一隻笔，支着，淡淡的指慕的错误。

    梁诺错误才让慕终于解了她一直卡着的问题，慕不特别觉得丢脸，因这个课程毕竟也是她一年以前学的，有些生疏毕竟也是正常的，她却满意外梁诺应用才刚记起来一个礼拜的公式就能用得很上手，不光光是背诵题型，他已经学会从问题本推回去找答案的思路思考。

    梁诺班上的週考刚考完，他领着五十分的考卷来对她邀功。

    「五十分很厉害？」慕好气好笑。

    「这次的范围你刚好教了一半，我也就会一半，这样算是全对吧。」梁诺笑着耍赖。

    「那次就考一百？」

    「当然。」梁诺难得的积极起来。

    梁诺的笑容很朗，却不光光是朗，他的睛里似是有什么在动，是一张很漂亮的脸，好像他一笑了，人们都会被引去，想要瞭解更多笑容背后的东西，慕想起那个跟梁诺告白的女孩说的话。

    她说她真的很喜他，他一笑起来她的世界就都亮了。

    因为是那样喜梁诺，才会在自己真心被践踏时伤心难堪，却又在之后后悔，愿意完全不追究，慕曾经觉得难以理解，但看到梁诺少见的笑容，她彷彿可以理解那个女孩的意思，这个少年得了老天的恩赐，光是笑就可以柔了人的心扉。

    还好自己的心已经斑驳的残缺不堪，不然八成也会对这样的笑容倾心吧。

    梁诺正在算阶的题型，慕看着他发呆。

    「次别再那样吓会了。」

    梁诺抬起。

    「他讲话笨了，虽然有烦人，但基本是个好人。」慕简单说了几句就是要梁诺别跟对方计较。

    「他喜你。」梁诺看着慕，底有光，嘴边带笑。

    这不是个问句。

    「我知。」慕不是笨。

    「你喜他？不喜我那样说话？」梁诺里闪过一丝狡黠。

    慕突然觉得不如就让会继续闹，也好过自己主动提起这个话题。

    「不是所有人都会知你是在说话。」慕巧妙的闪避梁诺的问题，试图找回话语当中的主导权。

    「那你呢？觉得我在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