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欺她，让她哭，但旁人不可以。

    玉鸾眨眨，这都四年过去了, 当然不疼了。

    封尧却语惊人：“朕要命人铲平那座山。”

    玉鸾：“……”

    她从铺天盖地的酥酥麻麻中回过神来, 这才意识到帝王可能并非是说着玩, 立刻：“那是国寺面的山，葬了数名僧的衣钵, 皇上如何能……能那么荒唐！”

    封尧却冷笑：“那又如何？任何人不得影响了朕的嗣。”

    玉鸾：“……”疯！

    封尧又自行脑补, 狭凤眸随着他的脑补, 而光溢彩, ：“你四年前并非去踏青，去法华寺是为了祈福？替朕祈福？一定是如此。”

    玉鸾错愕的无以复加。

    但同样也无法反驳。

    彼时，才走不久，封尧又被放，她去法华寺一来是给了明灯，而来的确替封尧祈福了。

    这一刻，男人眉梢神戏谑得意，就差直接质问玉鸾，她这几年是不是一直惦记着他。

    两人是横躺在龙榻上的，幔帐垂落，气氛旖旎。

    封尧鼻锐，因着在霍家抱过小团，此刻还能嗅到淡淡的婴孩上的香味，这无疑又刺激到了他骨里所渴望的东西。

    /望/腾起，就容易让人意迷。

    是雪腻光景，封尧的神很快就暗了去，那只作恶的大掌故意挑拨。

    玉鸾怒嗔了他一。

    封尧不以为然，还满是遗憾：“若是朕不曾去漠北，你早就给朕生个三个孩了。”

    玉鸾：“……！”

    三个？！

    他倒是很会幻想！

    绝无可能。

    遗憾总叫人心中不适。

    封尧忽然一个翻过来，打算继续积极开枝散叶。

    而就在这时，汪裴的嗓音十分不合时宜的传了来：“皇上，三殿带着八公主回了。”

    被打断好事的男，自是没什么好心。

    他依旧撑在玉鸾上，衣裳整整齐齐，好一副衣冠楚楚的风相。

    封尧眸一眯，幽幽低喃：“小八……这个老三，当真不该打小八的主意。”

    玉鸾自是知，封尧十分疼八公主，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其实，卫太后当初还生过一个公主，封尧彼时真心疼惜妹妹，但后魑魅魍魉，事事皆会发现，那个妹妹不到两岁就被夭折了，那孩眉心有一颗人痣，恰逢小公主夭折那日的傍晚，八公主生了，也生了一颗人痣。

    彼时，封尧全当妹妹是换了一方式归来，对她还算疼惜，当初的卫贵妃也疼这个孩，就放在自己膝养着。

    但后来，卫家事，卫太后沦落冷。太上皇听闻了邪谗言，将八公主送去了庵堂吃斋修行。

    这时，封尧忽然伸手住了玉鸾的，稍稍一用力，留了清晰红痕：“朕的司寝，若非你近日扰朕的心神，朕早该接回小八，又岂会将她抛之脑后？你可知罪？朕罚你在里好生陪着小八。”

    玉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