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你心疼朕？”

    帝王神认真, 那双狭幽眸中来的神，似焦灼，又似期待。

    他不怕肌肤之痛, 甚至是蚀骨之痛。

    他自幼将所有寄托在前之人上, 他太清楚心被人狠狠剐过一刀的滋味。

    后来, 无论在漠北遇到何伤痛，好像皆能轻而易举过来。

    漠北边陲的外蛮夷给他起了一个绰号, 叫煞神。

    煞神看似无，但并非不需要关怀。

    旁人的关怀皆无用，唯独前人。

    楚玉鸾, 她可是他看着大到的。彼时，襁褓里的婴孩那么小，白雪般洁净，是他的小未婚妻，封尧早熟，三岁便已心中门儿清, 他知父皇不重他，亦是知母后将他当工人，兄弟手足之间已无真。

    可未婚妻不同。

    她是完全属于他的。

    到了合适的年纪，她会披凤冠霞帔嫁, 十里红妆嫁给他, 与他生儿育女, 携手共白首。

    玉鸾的存在，是他作为活生生的一个人的某象征。

    “说话。”封尧没有等到想要的答案, 促问。

    玉鸾刚好给他系上了纱布, 左臂上的伤不, 但也不浅, 可这暴君仿佛本不知疼痛，看在他受伤的份上，玉鸾唯有暂时敷衍他。

    “回皇上，微臣的确关心皇上。”

    微臣……关心皇上……

    这是臣对君的关切。

    不满意！

    封尧盯着人眉目，似是不悦的冷哼了一声：“女的嘴，骗人的鬼，别以为朕不知你心里在想什么。”

    玉鸾：“……”

    人哑无言，显然是说不过帝王。

    封尧又：“明日随朕去一趟法华寺。”

    玉鸾亦不问缘由，直接应：“是，皇上。”

    封尧今日受伤，倒是没逮着他的楚司寝继续开枝散叶，但守夜是免不了的。

    封锐离开时，陆婉给了他一好，态百，附耳：“皇上明日会去法华寺烧香，殿明日大可以看看，我说得对不对。”

    封锐眸微眯，对前这女的话愈发信不疑。

    要知，陆婉只是一介弱女，且还是端王圈养的金丝雀，无权无势，亦无人脉资源。

    她能准确无误的知新帝的一切事，那便仅有一个可能——

    她可未卜先知。

    夜降临，苍茫之，宛若蛰伏了无尽魑魅魍魉。

    封锐好奇一问：“皇叔为何还未归来？”

    陆婉捂一笑：“坊间都在传言，王爷不行了，而事实的确如此，王爷大概外诊治去了吧。”

    陆婉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