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觉到，他修分明的指骨，掬握她的发、摁压她的，甚至还若有似无，轻轻拂过她的耳垂。

    她两只耳朵，甚至能细腻清晰地受他指腹的茧，薄薄的一层，微，一也不柔……

    脸颊温度不可抑制地往上飙升，许芳菲心急促，呼吃，两只平放于小腹的手攥成了两只小拳。

    她觉得自己即将张到过去。

    两秒后，许芳菲暗自了个呼，为了避免自己心过快而亡，她决定说什么来转移注意力。

    略思索，她清了清嗓，开轻唤：“教导员。”

    郑西野手上动作如常，垂眸静静注视着少女艳羞红的颊，应她：“嗯？”

    许芳菲鼓起勇气，将睛睁开一，看向，一副半请求半打商量的语气：“你帮我把发剪短以后，能不能……”一顿，“能不能把剪来的发给我？”

    郑西野直视她的眸，有疑惑：“为什么？”

    许芳菲静了静，轻声说：“我记得小时候跟妈妈回老家，外婆告诉我，在我们的家乡有一个传统，说是没嫁的女孩最好不要大面积落发。实在要剪，那些发也不能扔。”

    少女耳骨上沾了些洗发的浮沫。

    郑西野注意到，指轻柔替她拭去，又挡住她的耳孔，用将那只雪白微红的小耳朵冲洗一遍，随问：“扔会怎么样？”

    “扔的话……”似有些难以启齿，许芳菲脸的红直直蔓延到耳以后。她声音弱几分，蚊叫似的：“扔的话，我以后就嫁不去了。”

    “难怪你发这么。”郑西野嗤笑一声，“怕嫁不去，就没怎么剪过？”

    “也不是完全没剪过。”许芳菲小声反驳。

    “闲哪门心。”郑西野觉得这说法简直荒谬绝，“像你这么好看又这么优秀的女孩，会嫁不去？”

    许芳菲闻声，卡壳三秒，自己都不知怎么的就问一句话来：“你真的觉得我好看吗？我有多好看？”

    话音刚落，整个空间骤然陷一阵诡异的寂静。

    “……”

    “……”

    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傻话后，许芳菲愣住，整颗小脑袋轰一着火，简直恨不得将自己的咬掉。

    啊啊啊，她在说什么啊！

    滴答，滴答，男人腕表里的秒针悄悄溜过去两格。

    第三秒的时候，郑西野一勾嘴角低笑声，漫不经心地回答：“也不是多好看，也就‘倾国倾城，非非雾，风十里独步’的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