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选择飞机或铁，鲜少有人再坐绿车。k4876的候车区十分冷清，只零零散散坐着不到三十名旅客。

    队们命令各自的学员原地坐。

    霎时间，乌泱泱的迷彩队伍相继坐，数百名新兵，悄无声息，愣是听不见丁声音。

    与火车站整的熙攘嘈杂形成极其烈的反差。

    许芳菲坐在地上，垂着眸，认认真真地盯着自己的军靴发呆。须臾，听见顾少锋的声音从队伍最前端传来。

    顾少锋说：“现在我把你们各自的车票发来。全统一的卧票，大家对信息对号座。”

    几分钟后，许芳菲拿到了属于自己的车票。

    9号车厢，6c。

    许芳菲用心记自己的铺位号。

    这时，一个镜的男学员举起手来，呼：“报告！”

    顾少锋：“什么事。”

    男学员问：“顾队，从云城到南城，绿车要坐三十几个小时，卧这条件……我能不能自己掏钱升成卧啊？”

    此话一，瞬间一呼百应，好几个男学员都跟着附和：

    “就是顾队，能不能升个舱？不要学校补钱，我们自己掏。”

    “三十几个小时睡卧，一个格间里六张床，谁能受得了。”

    “绿车已经够艰苦朴素了。让我们自费升卧吧，我腰椎间盘突，三十几个小时的卧躺完，我的腰估计废了……”

    “都给我闭嘴！”顾少锋双眸骤凛，斥，“没打报告谁许你们声的！”

    少年们被震住。

    顾少锋冷冷：“拉练不是度假，不是让你们旅游享受生活。嫌卧条件差，没问题，上回去写封退学申请给我，我分分钟给你们批完！回家当你们的少爷去！”

    少年们羞愧得安静如，再也不敢说什么。

    训斥完几个想要自费升舱的学员，顾少锋踱着步巡视一圈，然后回到队伍最末端，席地而坐。

    队伍末端倒数第二拍，许芳菲刚才听见顾少锋训人，知顾队是真的生气了，心里也一阵发怵。她低脑袋，着车票战战兢兢，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也被气上的顾队拎来收拾。

    然后就听见了最后排传来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