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咽了唾沫，嘴里支支吾吾，好几秒钟也没回句话来。这时，一旁的梁雪先捺不住地开了。

    她焦急地促张芸婕：“班，河太凉，我们再回澡堂那边看看况？万一有空位了呢。快走快走吧，时间不多了！”

    这几天赶路加训练，张芸婕上又是泥又是汗，发也油得一缕一缕。她也迫切希望今晚能洗上一个澡，听完梁雪的建议后，思考半秒，便说：“许芳菲，那我们先回去，你自己快儿上来。”

    许芳菲如捣蒜，颠颠地应：“嗯好！”

    两个姑娘转走了。

    听着室友们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许芳菲绷着的神经终于松懈来。她小肩膀一垮，地呼一气。

    许芳菲抬起手，边拭额吓来的冷汗，边说：“好了，我室友她们走了。你上来吧。”

    话说完，周围夜风习习夜莺啼唱，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动静。

    许芳菲怔住。电光火石之间，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猜测——

    啊！糟糕。

    他不会在里憋太久，已经缺氧过去了吧！

    许芳菲被吓到，慌慌张张转过低，面宛如一面明镜，倒映着明月。她俯往河面凑更近，这才注意到，里的男人眉心微蹙双眸闭，神志像是有不太清醒。

    心惊惧与担忧同时翻涌上来，许芳菲也顾不上衣服会不会打了，屏息将上半沉里，抱住郑西野的肩膀和脖，使劲将他往上提。

    浮力帮助，两人很快便从里来。

    许芳菲将郑西野修的右臂横过她后颈，空手去拍他脸，心急如焚地喊：“教导员？教导员？郑西野？”

    须臾，郑西野眉心微动，双眸徐徐睁开。

    许芳菲面喜，忙忙又问：“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郑西野咳嗽两声，瞧着她，非常有气无力地说：“刚才憋气太久，大脑缺氧，觉快不行了。”

    一听这话，许芳菲瞬间急得像锅上的蚂蚁，担心极了：“那怎么办？我带你去找卫生员？”

    郑西野摇，淡声说：“扶我去岸边缓缓。”

    “好！”许芳菲用力扶住他。

    男人将近一米九的个，臂大壮，这会儿说是不舒服，走起路来像使不上力，整副都往她这边压。她骨架纤细小小一只，几乎被他完全裹覆在怀里，只能借助全的重量送往肩膀支撑，才勉勉能托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