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堂基础击课结束，兵们被穆志骂了四十五分钟，脑袋差裂开，好不容易听见课铃，大家都是神一震，心中叹这非人的折磨可算是结束了。

    然而，没等大家伙兴，穆教又声了。

    他瞪着厉声说：“各位学员！我们已经上完三节基础课。我跟你们顾队说了，后天午四钟，由他领队带着你们来靶场，行本学期第一次打靶考试！咱们随学随检，才能即使发现问题！本次成绩，计期末！听清楚没有！”

    兵们泫然泣，只能着回答：“清楚！”

    解散以后，许芳菲丧丧的，垮着小肩膀蔫耷脑往女生宿舍方向走。她忧心着后天的打靶考试，满脑都是穆志教元凶神恶煞的脸，越思考越焦虑，越焦虑越反复思考，没留神脚，一个不小心、差儿踩路边的排沟。

    她低呼一声，在与草坪亲密接之前，一大力忽然从侧方袭来，将她稳稳扶住。

    “魂不守舍地想什么呢。”清冷嗓音在耳畔响起，音量很低，责备只占一分，九分都是温柔与担忧，“多大个姑娘了，走个路都要让我担心？”

    许芳菲怔住，转看见一张英俊冷静的脸，双颊瞬间漫开红。赶站稳了，囧囧唤：“教导员好。”

    郑西野垂着眸直勾勾地瞧她。看这小丫绪低落，嘴角勾了勾，轻声问她：“怎么了？”

    许芳菲叹了气，将自己的烦恼一五一十说来。最后苦恼地鼓起腮帮，沮丧：“我不知是我确实没这天赋，还是别的什么问题，每次我拿着枪，手就会发抖，手一抖，弹就脱靶。因为这些事，我都快被穆教骂成筛了。”

    “这次考，我肯定又是垫底。”小姑娘那个愁呀，一筹莫展，“烦死我了。”

    谁知，郑西野听完竟轻嗤一声，漫不经心：“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

    许芳菲闻言，郁闷地瞪他，匪夷所思：“拜托，教导员，这还不是大事吗？以穆教的脾气，我要是这次考不过关，期末就有百分只八十的可能挂科！”

    郑西野：“不就是打靶么，我教你。”

    许芳菲怔住：“你教我？”

    “嗯。”郑西野说，“今天了晚自习之后，我在靶场等你。”

    许芳菲顿时一喜，连连：“好！”

    晚上九半，晚自习铃声准时响起，几个教学楼的自习室脚步声阵阵，各年级各专业的学员们收拾好自己的课本和作业，有序列队回宿舍。

    等顾少锋令解散后，许芳菲便抱着教材和文袋直奔靶场方向。

    早的夜晚，月明星暗，靶场周围人烟寥寥，只有晚风柔柔拂过许芳菲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