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了，已经两次了。”

    郑西野蓦的一怔，愣住了。

    哭得他整颗心都揪起来。

    雪崩般令人窒息的恐惧，又一次将许芳菲吞噬。她回想起了他走之后的许多事。

    郑西野心里一阵柔，眸也柔成两片浅溪，低哄：“崽崽乖，你喝了酒，要喝。我去给你倒好不好？”

    她脑袋往他凑近，清淡的香甜而不腻，混着丝丝白桃酒的味，扑面而来。

    她好像又回到了十九岁那年的那个星期三，那个他教她打靶的晚上。

    许芳菲说：“我开始害怕清晨，害怕天亮，害怕起床。我害怕面对一睁开睛，就没有你、也没有你任何消息的世界。我害怕大家忘记你。我更害怕有一天，我也像其他人那样忘记你。”

    泪吧嗒吧嗒往，梨带雨，可怜。

    许芳菲此时的大脑是混的。

    这一幕给了郑西野一个措手不及。他完全没想到，本来都还好好的，这小崽怎么会说哭就哭，还哭成这样。

    完这一切，他直起离开她，准备去门开灯。

    郑西野将许芳菲重新打横抱起，带她了屋，空不手关门，拿将门踢回去，自动锁“咔哒”一声落，锁。

    “不好。”

    可他越是安抚越是哄，小姑娘反倒哭得越厉害。她脸埋在他前，哭个不停，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泣着结结：“你、你都不知我大二那年是怎么过来的。”

    门开了。

    酒作用，这些埋在心底的话再也掩藏不住，被她的嘴一脑倾吐来。

    “……”只一瞬，郑西野骤然一僵，眸不见底，两只修有力的手臂支撑在她两侧，十指缓慢收握成拳。

    视线中，姑娘齿不清地说完，接着便用两只小手捂住脸，期期艾艾地哭了起来，呜呜呜：“你是不是又要像前两次一样，说走就走了。”

    许芳菲说：“当时大家都接受了没有你的日。每天上专业课、写作业、图书馆、演训楼，能训练，破译训练……所有人都很快就适应过来，投到新生活里。我不行。”

    她摇，摇着摇着，竟莫名便带一丝哭腔，大着说：“我不要喝，我只要你待在我边。”

    她看见他在夜风里回看她，目光里分明卷着的眷恋和不舍，但他转的背影又是那样定，毅然决然……

    “我不要你走。”她抱他，嘟囔着小声撒，“不用开灯，我看得见你。”

    郑西野薄微启，嗓音略带几分哑，回答她：“我去开灯。”

    只有疏冷月从落地窗外投来几缕，成为黑暗中的光源，微弱清凉，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小崽晶莹的眸望着他，格外严肃地问：“你又要去哪里？”

    酒店里要卡才能通电，偌大宽敞的房间一片漆黑。

分钟，见她还是没把东西取来，只好上手帮忙，从包里的隔层里将摸房卡，刷卡开门。

    不料就在这时，床上的姑娘又一次伸双手，冷不防搂住了他的颈项。

    郑西野走到床边，一只大跪上床沿，将怀里的许芳菲平放在白的大床上，随手扯过棉被给她盖好。

    郑西野心疼她骨里，连忙伸手将人从床上拎着坐起，再搂怀里牢牢抱住。大掌顺着姑娘的脊背轻轻拍抚，一一，哄小娃娃似的，柔声说：“崽崽乖，不伤心，不哭了。”

    许芳菲双红成两颗桃，上气不接气：“我们认识了五年不到，你就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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