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气里的一氧化二氮在脑神经中肆，蒋之昂到愉悦而亢奋。

    他揽着黄大步走到投影幕布前，伸左手，凌空缓慢描摹照片里女孩的廓，叹：“，太了，比她十几岁那会儿还漂亮。还得是咱野哥，这养成玩儿得真绝。”

    自从有了地会所的先例，一帮仔便时时警醒自己，不能再提起“郑西野”这个名字，不能再犯昂少的禁忌。

    这会儿，忽然听蒋之昂自己在这儿抑扬顿挫地叹，左一句“野哥”，右一句“野哥”，众人自然吓得不轻。

    距离最近的黄更是都开始发抖，生怕这喜怒无常的少爷会忽然拿自己开刀。

    蒋之昂端详着照片里的女孩，啧啧两声，又说：“看看咱大嫂，云军工来的国防材生，未来的女军官，优秀，厉害，！是吧？”

    黄都快哭了，只能附和地：“是啊，真厉害，真。”

    “这么优秀的一小姑娘，好几年了一直跟着郑西野。”蒋之昂玩味地挑起眉，“足以见得，咱野哥在她上了多少心血，也足以见得，咱野哥有多喜她。是吧？”

    黄：“是是。”

    蒋之昂的神逐渐显几分狠，柔声续：“郑西野差儿毁了我的一切，那我现在要动他最宝贝的妞，一儿不过分。是吧？”

    黄：“是。”

    两人正说着，忽然，地气若游丝冒一嗓，说：“昂少，我、我认识这女的……”

    蒋之昂脸微凝，推开黄，大步走到那块破抹布跟前，蹲了来。

    他歪歪：“你说什么？”

    年轻男人看向他，用尽浑的最后力气，一字一句：“我认识许芳菲。昂少，我可以帮你。你吩咐我什么，我都可以，只要你放了我爸和我舅舅，放了我……”

    蒋之昂鼻安静了会儿，然后垂了，从外兜里取一包白粉末，扔在了地上。

    蒋之昂说：“想办法让我嫂吃了。”

    年轻男人有些犹豫，问：“昂少，你要许芳菲的命？”

    “嘁。说什么呢兔崽，国家培养一个国防材生多不容易，而且她那么漂亮。”蒋之昂了自个儿的鼻尖，“我能舍得让她死？”

    年轻男人费解：“那这包是什么东西？”

    蒋之昂回答：“象牙钻（冰毒）。”

    “……”

    年轻男人皱起眉，迟疑说：“昂少，许芳菲是个军人，要是吃了这个检呈，她的前途可就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