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西野闭缓了，抬手眉心。

    许芳菲还是担心，趴在床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小声试探：“怎么样？现在有没有舒服一？”

    “嗯。”郑西野了。

    “好些了就好。”

    听他这么说，许芳菲揪的心总算松懈几分。她把空掉的杯从他手里拿走，放在一旁，又转走洗手间，接了盆温，再往里扔了一块净巾，折返回卧室。

    郑西野底的红血丝已褪去些许。

    他抬眸，看着端着个盆的小姑娘，神中透对她行为的一丝困惑。

    只见崽把盆往边上一放，接着便捋袖，低，认认真真将巾捞起来，又认认真真地拧，最后认认真真地叠好，敷在他的额上。

    郑西野愣住。

    汽蒸发带走量。

    凉悠悠的，很舒服。

    崽小小一只，蹲在他跟前，一只小爪把巾摁在他脑袋上，另一只手托着腮。停留几秒后，问他：“这样是不是觉得更好一些？”

    郑西野凝视着她，黑眸里闪着星河似的光，轻轻。

    “理降温最有用了。小时候我发烧，我妈都是这样照顾我。”

    见他神状态明显好转，许芳菲喜悦的绪抑制不住，嘴角不断往上翘。

    须臾，她将巾从他额取，放回里重新浸，拧，然后攥在手里，柔声指挥：“胳膊抬起来。”

    郑西野懒洋洋平举两只臂，依言照。

    许芳菲拿着巾贴近他些许。手刚举起来，又有犹豫，红着脸轻声加了句解释：“人血主要分布在、腋，还有大侧。我现在要帮你……拭腋。”

    郑西野微扬眉，看她的目光直勾勾的，灼灼如烈日，折丝毫不加掩饰的兴味。

    他说：“你想哪儿都行，不用跟我提前知会。”

    许芳菲脸的，：“是你的，我当然应该跟你说一声。”

    郑西野语调平静自若，回她：“但我是你的。”

    许芳菲：“……”

    许芳菲服了。她睁大羞带愠的眸，低声：“你才真的应该安静一。”

    郑西野勾了勾嘴角，听她的话，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