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西野发动了汽车引擎，随问：“照片拍得怎么样。”

    “好的，这里真的很好。”许芳菲手指屏幕，翻阅着相册里的藏羚羊照片，突然想起刚才的小曲，便说：“刚才我和白陆他们拍照的时候，有两个男同志过来，问我们是什么的。”

    郑西野：“那两个人应该是附近保护站的。”

    许芳菲起初没回过神，问他：“什么保护站？”

    “这一片是藏羚羊的栖息地，早些年盗猎猖獗，国家就在这儿设了一个野生动保护站。”郑西野说，“那些队员有些是本地人，有些是外地来的志愿者。”

    许芳菲恍然：“原来是这样。”

    许芳菲忖度两秒，又好奇：“现在法律这么完善，保护站的同志也这么尽心尽责，盗猎分应该很少了吧？”

    郑西野回答：“少，不意味着没有。”

    许芳菲突然有担心：“所以，保护站的同志们依然会和盗猎分起冲突？”

    “嗯。”郑西野开着车，双眸冷静而平淡地直视着正前方，答话的语气也稀松如常，“我都遇上过他们发生两次枪战。”

    许芳菲大惊失：“枪战？”

    郑西野：“盗猎的人有枪，保护站的人当然也得有。”

    许芳菲眉皱起：“那岂不是会有伤亡？”

    “是啊。”

    “……”许芳菲心蓦的一沉。

    片刻，郑西野侧目，意味地看了她一，淡淡：“崽崽小同志，反，盗猎，枪战，伤亡，只是这片土地的冰山一角。你很快就会明白，这地方究竟为什么会被叫‘雪域葬歌’。”

    云城城北，地拳击俱乐——烟雨。

    “烟雨”俱乐的名字，是好几年前唐玉给取的。唐玉喜风雅，俱乐重新装修的那段时间，她又正好在读诗人李中的《江南》，尤其中那句：果楼台晚，郊烟雨收。

    大boss让她给这俱乐起个名，她顺就说了“烟雨”两字。

    唐玉是黑弥撒的私人助理，跟在黑弥撒边已经好些年，经常帮黑弥撒理一些他不方便面的事宜，颇得黑弥撒的信任与喜。

    唐玉要给拳击场取什么名，boss自然应允。

    可别看“烟雨”这名字温，绵绵细雨如丝，仿佛显尽乡的柔，俱乐本，却与“柔”二字半不沾边。

    档法式的装潢，华贵雅，整构造仿的是悉尼歌剧院。然而，与这份典雅格格不的，是正中央那个铁笼造型的拳击台。

    黑弥撒谙人之，这个地拳场，是供上社会人士宣望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