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芳菲禁不住倒了凉气，眉皱得更，迷迷糊糊便醒了过来。

    睁开，迷蒙的视野并不真切，初初一瞧，只隐约看自己边睡了个人形，大大，肩宽腰窄。

    许芳菲开始还没回过神，呆住，睛仔细再看。

    赫然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漂亮桃。

    “……”许芳菲眸倏的瞪大。

    “早上好。睡醒了吗？”

    郑西野侧卧在她旁，一只胳膊霸环着她的腰，另一只胳膊随意屈起撑着额，垂着眸，目光幽，直勾勾落在她微红的小脸上，不知已经看了她多久。

    对上前的俊脸，昨晚的记忆片段顿时犹如走灯，依次在许芳菲脑海中闪现过去。

    短短几秒，许芳菲整个人被一把火熊熊燃，直接从发丝烧到了脚趾。

    她面红耳赤，脑袋囧囧地埋他怀里，不敢跟他对视，支吾着挤一个问句：“……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郑西野挑挑眉，低贴近她，明知故问：“你嗓怎么这么哑？”

    许芳菲恼得在被里踢他一脚，羞斥：“我嗓为什么哑，你不知吗。”

    郑西野心好得不像话，抱住她亲了又亲，亲亲啃啃好半天，接着才回：“七多。”

    许芳菲闻言，着实惊了，脱：“可是，我们不是早上七才睡吗？”

    话问完，郑西野盯着她，底霎时漫开笑意。

    许芳菲反应过来，当即也窘得用被掩面。

    “其实更准确的说法。”郑西野把小姑娘从被里扒拉来，低亲她脸，薄弯起一愉悦的弧，“是我从昨晚到现在，压就没睡。”

    许芳菲一怔，红着脸匪夷所思地问：“你都不困不累的吗？”

    郑西野说：“还好，没有觉得很累。”

    许芳菲差被他雷吐血，心说这是什么逆天非人哉的素质，未免好得太离谱。

    她无语了，沉默好几秒才又结：“就、就算不困不累，人总需要休息。你赶闭上睛，睡会儿吧。”

    郑西野指腹有一搭没一搭挲着她的颊，轻声说：“我不想睡觉，也不想闭睛。”

    许芳菲很费解：“为什么。”

    郑西野定定盯着她瞧：“我想一直看着你。”

    许芳菲噗嗤一声，有好笑。她抓住他摸她脸的手指，玩来玩去地，好奇：“嘛要看着我？”

    郑西野顿了，回答：“因为我觉得，这一切好得不太真实。”

    许芳菲眨眨睛，茫然了：“哪里不真实？”

    他弯，将姑娘囫囵个儿搂过来，贴地抱怀里。他柔声：“你知吗，过去很多年，我经常这梦。梦见我拥有了你，梦见你成了我的，梦见我们。”

    许芳菲：“。”

    许芳菲耳蓦的燥，被他讲得很窘促，但见郑西野说得这么真诚，又不好意思打断。只好继续听。

    “我害怕，这也是个梦。”郑西野说，“好像只有一直看着你，一直抱着你，反复和你四肢缠，肌肤相亲，真切受到你的温和你肤的，我才能确认，这不是一场梦境。”

    因为太喜，所以患得患失。

    郑西野难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受，他甚至觉得，世界上没有任何文字和语言，能对他的心理行准确描述。

    他对她的渴望，对她的挚恋，对她的狂，对她的痴迷。

    无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