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孟看见了桌上的一枚一块币，他拿起这枚币一哂，这枚币还是早上路边买早时温少言扫多了，老板给的找零。温少言把币给了他，说就当租一半床的钱了。

    两人吵吵闹闹的直到吃完早也没讨论温少言到底要为那半张床付多少钱。

    拇指轻轻一挑，币就这样被抛上了天，翻转的币两面就像是他现在复杂的心。

    一又一，直到币的银光被窗外的黑暗吞没。

    余孟反手将币盖上。

    抛币就是这样，往往在你揭晓答案的前一瞬，就已经知了自己心的真实意愿。

    余孟屈指一弹手机，手指在亮起的通讯录中准确地找到了温少言。

    第一通电话没人接，余孟又了一次。

    第二通电话响了很久，几乎就要在自动挂断前，终于被接起了。

    “领导。”余孟抢先一步，“晚上一起吃饭吗？”

    电话那沉默了少许，再响起时声音有些沙哑：“你在家？”

    余孟糊应，就听温少言继续：“你自己吃吧，我在办公室加会儿班。”他顿了顿又，“别去楼上了，杨奎天突然试探你或许是因为我们最近的打探。他居心不良，你小心一。”说到这里，话锋又是一转，“今天是我失言，我歉，以后不会了。”

    以后不会了。

    余孟终于意识到了那两条短信的重，不在歉，不在解释，而在最后这半句话。

    “你还在办公室？”

    电话那沉默了一瞬，片刻后：“嗯。”

    “我知了。”余孟看着面前凭着路边的灯光勉辨别的空位置，挂断了电话。

    也许，温少言的手中也有这么一枚币，而他也已经了选择。

    ……

    “温少，温大少。”路烨熠着眉心，“你今天这是成心要砸我场？”

    温少言看都没看他一，自顾自地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路烨熠连忙去护自己的酒，他算是看来了，这人今天就是来买醉的，简直糟蹋了他这瓶特地开的好酒。

    要是平日，他倒不可惜这酒，毕竟温少言的价和地位摆在那里。再加上相和材放店里绝对是揽客的照片，奈何今天一脸沉沉的宛如修罗，已经吓走了好几个想试图搭讪的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