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肖然始终无法忽略自己的直觉——

    这一切都像是别人设计好摆放在他面前的一样。

    “我们调来了正对阮林房间的监控。”李肖然斟酌着用词，最终还是决定开门见山，“拍到被害人自己走了阮林的房间。之后阮林也了房间，再之后直到早上阮林慌张地跑房间, 这期间没有第三个人去过。”

    所以这况, 即便他们确实在阮林血中检测了安眠药的成分, 仍然不能洗脱阮林的嫌疑。

    余孟惊讶地瞪圆了：“她主动走房间的？”

    李肖然颔首：“而且还是她自己刷的卡。”

    余孟和温少言面面相觑, 温少言蹙起眉心, 提了一个疑问：“一共有几张房卡。”

    “从你们住后只制作了两张。”李肖然肯定，“酒店有制卡记录, 时间是住时间。而且阮林在我们的讯问中明确表示他当时接过的就是两张卡, 一张卡他带在了上，另一张卡他留在了房间桌上, 在其中一张房卡上检测了阮林和受害人的指纹。”

    “其中一张？”余孟注意到了李肖然的用词。

    李肖然笑了，心余孟还是这么锐：“另一张只有阮林的指纹, 但是两张房卡都被放在了桌上, 分不哪一张是受害人拿的那一张。不过, 从指纹所有者来看, 和监控是能够吻合的。而且从指纹况上而言, 受害人手中的房卡是阮林给她的。”

    “我记得前台服务员是带着白手的。”余孟回忆着，“数量确实没有问题……”话音到此最后一个剧烈的转折, 余孟的声音了一度, “不对！房卡上怎么可能只有两个人的指纹？就算没有前台的指纹, 那之前退房的客人呢？”

    “没错。”李肖然肯定地, “而且两张房卡上的指纹都太少了，不是阮林还是受害人的指纹，都很少。先假定阮林手中的a房卡，而受害人手中的是b房卡，即便b房卡是阮林亲手给她的，受害人也只使用过一次，房卡上指纹少尚可以解释。但是a房卡呢，a房卡上也只有阮林拇指、指还有无名指的三枚指纹，阮林带着房卡，怎么只留了三枚指纹？”李肖然顿了顿又，“作为对比，我们随即取了其他客人的房卡作为对比，a房卡明显不符合正常使用的况。”

    温少言已经都疼地从烟盒中敲一烟放在指尖把玩，他对事的真相很兴趣的，但是对这条条框框的证据一向不是很耐烦。

    或者说在他的世界里，他认定了便是认定了，有没有确凿的证据本无关要。

    所以对于此刻李肖然拧成麻一样的逻辑，既不兴趣，也莫能助。

    其实还有很多可能，比如酒店的系统是可以修改的，比如不止两张房卡，比如视频是被删减了……

    但余孟相信他能想到的李肖然同样能想到，假设没有意义，证据才是王。

    “酒店的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