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温少言眨了眨，歪着脑袋无辜地看着他：“我说过吗？”

    余孟猛地一蹿，就扎在了温少言的怀里，磨了磨牙：“你骗我？”

    “我骗他的。”温少言冲着杨奎天努了努嘴。

    “那弹是……”

    “空包弹。”温少言眨了眨，“他自己吓自己的。”

    余孟：“……”还真是孬啊。

    “他死了吗？”

    在一片啜泣声中，一女声的与其他人不同，温少言和余孟同时看向那个一直趴在地上的女孩。女孩晃晃悠悠地支起了，在裙摆和袖外的脚踝手腕几乎只剩了一层。

    女孩拖着沉重的镣铐往这边挪动，余孟意识到她与其他人不同，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忿恨和冷静，还有她比别人要重的脚镣。

    如果说其他女孩的脚镣不影响她们缓慢移动，那这个女孩脚腕上的镣铐明显就是为了折磨她，瘦小的脚踝上因为与金属残留了旧伤新痂。

    而那个绪最激动的女孩似乎被她的那句“他死了吗”所激怒，整个人就像是发狂的狮：“他不会死的他不会死的！”

    “人都会死的，我死了，他也应该死。”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抬起，乌黑发是一张被折磨得苍白但却依旧能觑见曾经貌的脸旁。

    “你不能这么说！不能这么说！最不能这么说的就是你！他那么喜！你对他也应该全心全意的！”只言片语中却听了一嫉妒之。

    不过这些并不是温少言和余孟所关心的，两个人几乎是愣在了原地，他们盯着朝他们艰难挪动的女孩的脸，失声：“王悦？”

    女孩也愣住了，浑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她蹲用力抱住自己的：“不是我我不是王悦，我不是王悦。”

    余孟看不去了，纵然他与这些女孩没有半，纵然她们并不领他的甚至可能此刻还恨着他，但这不妨碍他发自心的涌起一难受以及对王悦此刻疯狂中的绝望的同受。

    他绕过那群跪坐在地上啜泣的女孩走了王悦面前，弯腰轻声：“王燃是你的是吗？”

    这句话就像是一句咒，让这个一直克制着自己泪意的女孩彻底决堤，她环抱住自己的肩膀嚎啕大哭，震天的哭声惊动了早就捺不住想要来看看况的陈雪和魏晓雨。

    看见小心翼翼探的陈雪时，余孟陡然松了一气，赶冲着陈雪招了招手。

    陈雪一路小跑过来，弯腰蹲在王悦旁，或许是女孩之间的一默契，陈雪揽臂将王悦揽她的怀中，虽然此刻她并不知她抱住的人叫什么。

    此刻千言万语都比不上一个拥抱，或许是因为陈雪上淡淡的香气抚了王悦，王悦在僵一瞬间后趴在陈雪的肩膀上哭得更是歇斯底里。

    魏晓雨此刻却像是慌了神一样，她挨着女孩找，到后来喊起了魏思蔓的名字，却没有一个人应她。

    倒是王悦肩膀动了动肩膀，她将将止住哭声，哑声：“我知你找的人在哪……不过你找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