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杨奎天的案后来牵扯了整个犯罪集团和犯罪链，整个警局都跟着一起加班，林厉在这个节骨上给余孟放假实在是抗不过温少言想要杀人的光，那个警察很快就去忙了。

    而余孟则站在办公室门了一气，推开门。

    沙发上坐着一倩影，余孟笑着开了：“雪。”

    陈雪偏，看着余孟发了一会儿怔，随即笑了起来，站起冲着余孟伸了手：“余警官。”她显然已经预想到这一幕，也已经好了心理准备。

    其实早在余孟将电话给陈雪的时候，就没有指望瞒住她。更何况聪慧如陈雪，哪怕她没有听到余孟亲承认，东拼西凑也都猜他的真实份。

    “说实话，我没想过会是你来审我的。”陈雪笑叹了一气，“但是来的是你，我比想象中要放心很多。”

    “雪不是来看看我吗？哪里就到审讯这个地步了。”余孟挤了挤，“加班工资您帮局里？”

    陈雪被逗笑了，不过她很快就肃了肃神：“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你说。”

    “对于杨奎天你们有多大的把握。”

    这余孟无奈了，这个问题他还真没办法回答。陈雪没有等到答案，也意识到了此刻的余孟已经不再是办公室跟她科打诨的小弟弟了，想了想又：“我换个问法，他还有可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吗？”

    “这个你放心。”余孟正，“我用我这警服向你保证，杨奎天一定会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应有的代价的。”

    “好。”陈雪突然抬手，了她惯常鬟发用的发簪，黑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肩。余孟本能地起后撤了一步，他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门开着。

    注意到他避嫌的举动后，陈雪笑得更开心了：“放心，温总不会误会的。”她说到这里，又笑着补了一句，“温总不会也是警察吧？”

    “半个。”余孟说到这里，微微一扳腰，“他是警属。”

    吃了一糖的陈雪心不错，将手中的发簪径直掰开了，了里面的一张捻得细的白线。

    或者说，这是一卷白纸。

    “你们是不是只找到了半份账目？”陈雪有些歉疚地笑了笑，“很抱歉当时利用了你们，只是杨奎天那会儿盯我盯的很，我知温总很有办法，杨奎天不敢动他，所以想借他的手藏住钥匙。没想到误打误撞倒是真的给了正确的人。这是我名的银行保险柜，没有钥匙，只有三组密码，这是密码，也是事前鑫哥给我开的，我不知他放了什么，只是说如果杨奎天想害我，这里的东西能让我保命。但鑫哥经常跟我说，如果他要藏一个东西，就分成几份，所以我想，这里有你们要的，也是杨奎天要的一分账目。鑫哥事后，我只去过一次，存了一次东西，你们去了就知了。”

    余孟看着这卷已经微微有些泛黄的纸，清楚这承载着不仅仅是陈雪想要报仇的心，也承载着卢瑞鑫到最后也想保护陈雪的念。

    林厉经常慨卢瑞鑫要是早一说，是不是就没有后面的惨剧了。但余孟到此刻才明白，卢瑞鑫恐怕早就预测了自己的结局。他的推迟，只是因为他要在确定陈雪的安全才能说他所指的的那些黑暗的秘密。

    “雪。”

    余孟找了另一个同事，一起给陈雪了笔录后将陈雪送了警局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