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怎么来！

    她才开，他便堵上她。

    几乎快将她到窒息的一个吻。

    她都不知他这样狠什么。

    他的手也寸寸游移，郑晚只能靠着他的肩膀，急促地呼着。

    严均成有一双称得上漂亮的手，他的手指修，骨节分明，写得一手好字，很有力量，她见过他在思考试卷题目时用手指灵活地转动钢笔，也见过他单手抓起篮球毫不费力。

    她就在他掌中，被他所控。

    在碰到她的那一刻，他所有的妒意几乎烟消云散。

    她好像都不知，他所有的骄傲都被她在言笑晏晏中碾碎。

    而她也不知，他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向她举起白旗，他投降。

    永远无条件地投降！

    胡闹之后，郑晚面红，发漉漉地披着，冷声命令严均成将洗手间打扫净。

    即便是外人中说一不二的严总，在这时候也得乖乖听话，任劳任怨地重新拭镜、洗手台，之后还要将洗手间都冲洗一遍。

    郑晚拿了绝对严厉的标准，恨不得拿放大镜观察每一个角落，但凡留一丝丝蛛丝迹，清洁工严均成都要再次返工。

    自知理亏的严均成一声不吭。

    最后离开的时候，上附带郑晚给的「奖励」——胳膊上的掐痕，以及肩膀的牙印。

    第二天，郑晚上午请了半天假，跟店里另一个年轻容师一起去境理大厅。

    容师要办护照，郑晚要更换护照，小姑娘第一次国，难掩兴奋。

    “郑，我能看看你的护照吗？”

    “好啊。”

    小姑娘接过护照，翻了翻，好奇询问：“这个章是什么？”

    “是印戳，境的时候海关盖的。”

    “哇，郑，你去过好多地方啊！”

    郑晚失笑，“确实去过一些地方。如果不是看这本护照，我都不记得我去过这些国家。”

    “那肯定特别好玩吧？我就好想去旅游，但我一个人又不敢，跟团怕被坑……”

    郑晚也陷了回忆中。

    她跟陈牧一起去过很多地方，陈牧四走走，他喜山川湖泊，他喜跟不同肤的人行思想。

    人的回忆储存量果然是有限的，只会记得那些刻骨铭心的事。

    极度开心幸福的，极度伤心的。

    相反太过寻常的心跟记忆在时间的河中会被逐渐冲淡。

    她知她去过这些地方，可让她回忆她在新西兰在澳大利亚遇到的风景跟有趣的故事，她好像都想不起来了。

    生离死别便是最无能为力的事。

    是两个人的，那些路也是两个人一起走过的，如果相伴到白，两人还能一起回忆，她不记得的事，他会记得，他忘记的事，她也会提醒。

    可现在只剩一个人，她不记得的事，没人记得，她淡忘的事，也没人会在耳边提醒。